座兄弟翻翻手掌便能讓爾等魂飛魄散、從此世上再無白鴉夏糖人,你可信麼?”
開口之人,望荊王身邊雙叟中的‘地缺’,說話間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直視蘇景。
老叟之言是指著猛鬼兵說的,可最後的措辭含糊,‘白鴉夏’也是包括夏離山在內的。
倒要看蘇景應‘信’還是答‘不信’。前者是為糖人氣餒,怯戰怕死;不信的話,兩個老者為巔頂大修,自信得很,出手必能給對方一個沉痛教訓。
忽然,老叟眼中人影閃動,糖人唐果飄身擋在了轎前,相貌俊逸但目光兇殘的青年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冷冷冰冰一句話扔了過來:“夏兒郎修行至今整整一個甲子;你們天殘地缺兩叟修行了多久?”
修持了幾千年的人物去問一甲子小修:我一掌打死你你信麼?
這句話沒什麼,但經小相柳一句反詰,老頭子口中‘我一掌打死你你信麼’何異‘我不要臉你信麼’。
蘇景坐在轎子裡笑了,小相柳平日沉默寡言,但偶爾一句話還是能直戳心窩的。天殘地缺想要就此動手,可王駕就在身後,總要問得一個許可,當下密語請戰。
要入戰也輪不到天殘地缺兩位大修,望荊王揮手命雙叟退開,目光如針刺向蘇景:“夏兒郎邀戰本王陰蜓衛?便依你!”
望荊王有疾在身。少年時修行一門喚作‘癲殺’霸道功夫,貪功急進以至走火入魔,後經高人施救逃過一劫,身體與經絡都告復原,但心中添出的那道‘癲殺’魔念再無法抹去,心魔深重以至脾氣暴躁,此刻再顧不得耳中聲音勸阻,決意出兵。
但非說不可的,脾氣暴躁只是緣由之一,望荊王敢派兵入擂也是有信心的,他的修為不俗、眼力卓越,看得出:擂上夏兒郎雖兇殘,但展示出來的戰力比著自家陰蜓衛還要差上一籌。兩軍對壘陰蜓衛的贏面至少能佔七成。
而王爺麾下另有十三位好手藏身陰蜓衛,個個都是元神境界大修,混跡於普通軍卒,待會入擂有他們在軍中主持,穩操勝券。
陰蜓衛斬殺夏兒郎全無榮譽可言?那至少也能殺滅糖人氣焰。必勝之局,王爺要出胸中一口惡氣。
隨王爺手中令玦一召,六千陰蜓衛立刻聚攏為一巨大圓陣,旋即如命盤一般層層轉動不休,須臾圓陣開解,兇兵向著兩側散開,只留下圓心處七百人,精兵中的精兵,十三元神大修盡藏其中。
人數相等,七百六耳精兵駕鬼面蜻蜓於空中盤旋飛行,漸漸降落於坑中大擂。
蜻蜓貼地三寸懸浮,七百殺獼衛結陣如錐,陣鋒遙指蘇景一方。
夏兒郎還是老樣子,散漫懈怠,亂哄哄地站著,有的站煩了就走動幾步,沒蹲下沒坐下已經是算是紀律嚴明瞭。
唯一一點變化僅在,屍煞兵的領揚手打出一杆大旗。豔紅旗幟隨風飄搖如烈焰翻騰,旗幟上三個大字猙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六三章奪旗
金烏陽火旗未變,但旗上‘惡人磨’大字變了,中土的四方漢字,蘇景怕馭界中人看不懂。蘇景特意煉化、將旗號改成了馭界文字也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夏離山。
我自中土而來,我自離山而來,我叫夏離山,所有我的人都叫:
夏離山。
兩軍對峙,大戰將起,蘇景卻又在轎中搖頭:“王駕誤會了。”
望荊王聲音低沉:“誤會?何在?”
蘇景解釋得認真“啟稟王駕,夏兒郎嗜血,是以在我們夏家內,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匪號以稱,喚作‘鬼蚊郎’,王爺的兵是陰蜓,夏家的兵是鬼蚊,兩軍的軍號對得死死的,水火難容,蚊子蜻蜓可是生死天敵,斷斷不能共處一片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