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越被吳黎錘得嗷嗷直叫,好不容易空出一隻手,貼在吳黎腦門將吳黎推遠:“我靠,吳黎你一個小姑娘能不能文靜點,別整天和你哥動手動腳的——看你這麼有活力我真是白擔心了!”
“你罵誰文靜呢?”吳黎彷彿受到了奇恥大辱,手背蹭了下眼睛又開始抬腿踹向吳越:“媽的吳越你這個死直男癌活該一輩子沒有物件,能不能和我蔣磬哥學學?”
吳越又將吳黎推遠了半寸,滿臉疑惑地說道:“他讓我和你學什麼?你有物件了?”
蔣磬沒有正面回答:“你確實是個直男癌。”
吳越又被吳黎暴打了兩下,惱羞成怒地彈了吳黎兩個腦瓜崩:“別打老子了!行行行,都報銷,我花錢消災總可以了吧——一直立在一邊的那尊佛誰啊,怎麼這麼眼熟。”
沈逾之懶得說話,轉過頭飛速地敷衍了一下吳越。
“……”蔣磬清清嗓子掩飾住了自己的笑意:“我和沈顧問一起來的。”
吳越聽到沈顧問這三個字立馬警覺起來,用胳膊肘撞了蔣磬兩下:“讓你送個檔案你送了一天?可真是形影不離呢。”
“嗯嗯。”吳黎得到了吳越的承諾,立馬安靜了下來,只是嘴上仍舊不依不饒地陰陽怪氣著吳越:“哥哥,如果蔣磬哥你學不來的話學學我沈學長也是可以的呢。”
沈逾之似乎還記著吳越的仇,見遠處火情控制住了便走到蔣磬身邊,看也不看吳越第二眼:“走嗎?我有些困了。”
蔣磬看向了沈逾之的傷口,贊同道:“行,你剛出院沒多久,別再累著了。”
“我倆先回去了。”蔣磬回頭衝著茫然的吳越擺了擺手,左手自然地搭在了沈逾之的肩膀上:“你們自便吧。”
隨後兩人便消失在了吳黎看穿一切的目光中。
“吳黎,”兩人走後吳越仍舊沒有反應過來:“他倆什麼情況?難道是——?”
吳黎哼了兩下不成音的小調,率先點了點頭,以為吳越終於開竅了。
“——難道沈逾之那個陰險怪超越了我成為蔣磬最好的哥們了?”
“……”
吳黎差點絆倒,咬牙切齒道:“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我的廢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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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昨天的火光讓他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沈逾之並沒有睡好,一晚上翻來覆去總做些重複的夢。
他夢到鍾霽一臉驚恐地捂著左臉看向他,又夢到老郭單手抓著匕首,一寸一寸往自己胸膛裡插去。
又夢到蔣厲舟面向火海,卻仍舊將他護在身後,一遍一遍和他說:孩子,你快逃,叔叔幫你把壞人打跑。
他跑了,卻似乎根本跑不掉。他眼睜睜看著蔣厲舟的右臂上被燒出了一塊猙獰的傷口,隨後便是一些嘈雜的聲音在他耳邊叫囂著:你跑不遠,也跑不掉!所有想要救你的人、對你好的人都會被因為你失去性命——拋棄那些沒用的感情。
沈逾之好想大聲反駁他們,然而他彷彿被扼住了喉嚨般,拼盡全力卻無法說出一個字,喊道力竭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