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些乏力。他點點頭,將車內冷風調低,又看了眼導航:“不出半個小時就到市局了,我們還有兩天時間。杜鵬這次將所有證據都留了下來,他就肯定知道自己沒有再開罪的理由了。他下次的作案時間不會離得太遠,等會兒回去還要再和吳越商量一下才行。”
“你要先稍微休息一下嗎?我精神還行,一個人開車也沒有問題。”
蔣磬搖搖頭:“不了,等回去再休息吧……我想陪你聊會天。”
沈逾之聞言卻忽然有了些肉眼可見的侷促。他的手指碾過真皮方向盤,完美地將那份不自然一筆帶過。他珉起嘴角說道:
“好像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和你在討論工作,稍微閒聊一下放鬆精神也是不錯的。我是不是沒太和你講過我的事,你剛說……鍾霽?”
蔣磬心中一震,不由暗自調整了下姿勢坐直上半身——這還是沈逾之第一次主動和他提起鍾霽。
不過沈逾之似乎沒有發現蔣磬突然的變化,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和他相處過一段不短的的時間,也勉強算是個共同戰鬥過的好友……只是鍾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很聰明,對人心與人性的揣摩也總是在我之上。他當時的年紀就能把看著我們的那幾個看管我們的人遛得團團轉,所以嚴格說來我現在某些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有幾分是從他那裡學來的。”
“只是他的性格太過極端……其實從一些角度上看來,我們兩個人會是兩個很好的對照樣本。十年前的綁架案對我們的人生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影響,我和他短暫地相會變又向著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沈逾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嗯……蔣叔叔救我出來後我父母便把我送到了周老師那裡,也不再讓我瞭解任何案件的後續。我現在所知這些也是成年後自己主動了解的。但無論刻意還是無心,這所帶來的結果便是我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再聽過一絲一毫其他孩子的訊息了。”
“我其實已經算適應地比較快的了,他們叫我什麼我便答應著。後來我母親幫我聯絡了周老師,我們兩家人也走得越來越近……我才和周忱熟稔了起來。”
蔣磬聞言有些悶悶不樂地控訴道:“可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
沈逾之不由笑出聲,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啊——明明是你先的。”
蔣磬撐著頭看向仍舊含笑的沈逾之。很奇怪,明明自己熬了一個通宵,然而現在身體疲憊的同時,內心卻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勞累。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也跟著沈逾之笑了起來。
兩人轉眼間便下了高速,清晨初霽時的街道中遠不及正午之時喧囂吵鬧,大概是一切浮躁還未被日頭燥熱的風頭吹起。沈逾之壓下車速,不緊不慢地行駛在這空蕩蕩的大街上。
“不過說來也挺巧的,周老師一直沒有結婚,我父母本以為他不喜歡小孩,是個不婚主義,沒想到十年前幫我治療完卻突然帶了一個周忱回來。”
蔣磬打趣道:“可能是因為你小時候看上去又乖又聽話,誰看了我們沈顧問都會喜歡的。”
沈逾之咳嗽一聲:“前面路口拐個彎就到市局了——我們回去先休息一會嗎?”
蔣磬不由失笑,沈逾之每次不好意思便會如此岔開話題。若不是聽出剛剛他聲音中的幾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無措,蔣磬還真以為他沒有聽到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不過蔣磬也沒有打算戳穿沈逾之,十分配合地回答道:“好,都聽你的。”
沈逾之聞言抿著嘴看了蔣磬幾秒鐘,又默不作聲地扭回了頭。
最近臨城並不太平——這才不到七點,市局裡竟已經有人在忙碌了。蔣磬和沈逾之和他們問了早後向二樓走去,蔣磬在一邊說道:
“聽說鄧局讓三組把蘭敏靜案交給我們也是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