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誰。我選擇不了自己的出身,不想自怨自艾,唯一的願望就是和他安安穩穩到老,是不是在您看來,這樣都是奢求?”
陸錫山的眼眶通紅,慢慢放開她的臂膀,雙手掩面哭起來。
……
鬱庭川正在開會的時候,會議室門被輕輕叩響,幻燈片前的設計部主管沒再說下去,眾人紛紛轉過頭去,待門被稍稍推開,鬱庭川正對著門口而坐,抬起頭,看到來人竟是許東。
年尾最後幾天,各種會議接踵而來。
許東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但也沒當眾說出來,只看著鬱庭川道:“鬱總,張律師來了,在辦公室裡等你。”
今天召開的,是年後要啟動的專案營銷研討會議。
鬱庭川放下簽字筆,讓會議繼續,自己則暫時離開會議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鬱庭川就看見張明德坐在沙發上。
張明德的領帶扯開著,過來的有些急,剛喝下一口茶水,發現鬱庭川進來,立刻站起來:“電話沒打通,我就猜到您在開會,所以專程過來一趟,早上去派出所認罪的那人剛剛打電話給我,他在審訊裡還沒把椅子坐熱,另一個警員進來說陸錫山在餘饒那邊投案自首了。”
鬱庭川剛剛落座,聽了抬眼看向張明德,顯然也不清楚這茬。
“按照本來的計劃,昨晚找的人會擔下所有事,事故現場附近的探頭也沒拍到是誰開的車,警、方能查到陸錫山頭上,也是因為那輛車的車牌號。”張明德覺得頭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結果先來了一道西風:“現在局裡也亂成一團,兩個嫌疑人各執一詞,咱們找的那位也被暫時扣下。”
鬱庭川問:“陸錫山在餘饒?”
“電話裡是這樣說的。”張明德道:“沒料到會這樣反轉,不過咱們找的那個人,事先交待過他,既然沒他什麼事了,不會在裡面胡說八道。”
待張明德拎著公文包離開,鬱庭川沒有馬上回去開會,拿手機撥了宋傾城的號碼。
電話響幾聲,那邊傳來女孩清柔的嗓音:“喂?”
“在外面還是家裡?”他溫聲問。
宋傾城安靜片刻,據實道:“我現在在餘饒。”
鬱庭川並沒急著接話,果然,宋傾城頓了一頓繼續說:“我叔叔就躲在薛敏的家裡,我剛剛陪他到派出所投案自首。”
這會兒,宋傾城正站在辦公樓的大門口。
她說話的時候呵氣如霧,精神上卻是如釋重負:“我本來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沒想到他真的在這裡,我已經問過,叔叔他很快會被遣返南城,這個案子是在南城庭審。”
鬱庭川問:“你勸你叔叔的?”
“嗯。”宋傾城聽著男人熟悉的聲音,胸腔裡好像被某種情緒塞滿,感覺很平和:“我告訴他,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叔叔他表示理解,然後答應跟我來自首。”
鬱庭川倒沒問別的,只說:“等人到了南城,讓張律師跑一趟。”
話外之意,讓張明德做陸錫山的辯護律師。
這一次,宋傾城沒有再拒絕。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傾城轉身回樓裡。
薛敏正坐在過道上。
這會兒,陸錫山還在審訊室裡錄口供。
宋傾城再單獨面對薛敏,好像回到很久之前。
薛敏有所察覺,不用宋傾城問什麼,她自己先說了:“那天傍晚碰到你堂姐,我一時氣不過,講了你和沈摯在一起過的事情。”
“……”宋傾城沒在這件事上計較。
對她來說,再提及沈摯這個人,哪怕會有膈應,卻不至於太影響情緒。
傍晚,宋傾城返回南城。
正值春運,高鐵車票售罄,她坐的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