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丹夫子又去訓鴿子啦,聽說您那幼鴿品質極好,一週便能飛回來了!”
丹樅苦笑:“是啊,王嬸,不過也飛不了多遠的。”
“訓練的時間短嘛,要我說啊,丹夫子可真厲害,教書行,訓鴿子也行!”
說話間,識途的鴿子竟不知從哪兒飛了出來,穩穩站到了空鴿籠的頂上。丹樅伸手,那鴿子便扇動翅膀,輕盈落回他手上。這時若有人仔細去看,便能發現,鴿腿上綁了卷極其窄小的紙片。
至於上面寫的什麼,也只有當初的執筆人自己知道了。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已不再重要。
丹樅勉強笑著,在告別鄰人後,伸手將那紙片取下,隨手拋入道旁河中。他本來是想,如果裴樂之能發現這封簡訊,並且願意給他回信,哪怕只是一張白紙,不……或者就算不回,只要他能看見飛回來的鴿子,那她們就重新在一起吧。
哪怕就此隱姓埋名。
哪怕是在忤逆林叔。
然而……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竟會是這樣。
她已經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