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也樂得多繪幾天,可是再慢,一個月後,也全部刺完了。
阿健望著小波背部的斷翅飛龍很有成就感:“我從十六歲就給人紋身,這是到現在,我做得最好的紋身。”
小波問我:“琦琦,你覺得如何?”
“很好。”
男生畢竟和女生不同,阿健也許沒有正式學過繪畫,可他有天賦,龍經過他的再創造,添了幾分睥睨天下的豪情,那滴血的翅膀卻又分外猙獰。
阿健期待地問小波:“要不要找面大鏡子看一下。”
小波起身,一面穿衣服,一面說:“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他帶來我去吃羊肉串,等吃完羊肉串,已經夕陽西斜,我們漫步在林蔭道上,他突然說:“琦琦,我們絕交吧!”
我懷疑我的耳朵聽錯了,驚訝地看著他,他微笑著說:“我們絕交,以後再不是朋友,再不來往。”
夕陽映得四周都透著紅光,空氣中有甜膩的花香,他的笑容很平靜溫和,一切都如以往我們一起度過的無數個夏日傍晚,我笑著打了他一下:
“神經病!”
他笑著張開手:“要不要最後擁抱一下?”
我笑著說:“原來是製造藉口,想佔我便宜啊?才不給你抱!”
他沒允許我拒絕,一把把我抱進了懷裡,緊緊地摟住,我笑著也抱住了他,心裡默默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很久很久後,他放開了我,笑眯眯地說:“送你回家了。”
我笑著打了他一拳:“下次發神經想個好點的藉口。”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走著,依舊如往常一樣,距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他就站住了,我和他揮手:“明天我來找你。”
他立在夕陽中,凝視著我,安靜地笑著。
我快步跑著向前,到樓前要轉彎時,又回身向他揮了揮手,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看見滿天晚霞映紅天空,他頎長的身子沐浴在橙色光芒中。
第二天,我去歌廳找小波,歌廳裡的人告訴我:“小波哥不再管理歌廳了,他要管別的生意。”
“那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我不相信地盯著他,他抱歉地說:“小波哥要我們轉告你,他不想再見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以後所有小波哥的生意場子都不會允許你進入。”
我大聲質問:“你有沒有搞錯?我是羅琦琦!”
他只是同情地看著我,目光一如看無數個被男朋友突然飛掉,卻仍不肯接受現實的女人,我的自尊心受到傷害,轉身就走。
走著走著,昨天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我突然身子開始發抖,蹲在了地上,小波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要和我絕交!
可是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
我騎上腳踏車趕往“在水一方”,看門的人看見我,直接往外轟,我強行想進入,被他們推到了地上,還警告我如果再想闖進去,他們就會通知我的父母和學校。
來往的人都看著我,我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站了起來,躲到一邊,坐在地上靜等。
天快黑時,看到了一輛熟悉的摩托車駛了過來,我立即跑過去,有人拉住了我,我大叫:“許小波,你把話說清楚,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
小波頭都沒有回,把摩托車交給小弟去停,自己一邊摘頭盔,一邊走進了舞廳。
霓虹閃爍中,我終於沒忍住,淚水開始嘩嘩地掉。
李哥的車停在一旁,他搖下了車窗,對仍把我往外推的人吩咐:“你們先讓開。”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他說:“琦琦,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了,小波的性格你很瞭解,他一旦下定決心,就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