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扇打妹妹,妹妹在一旁含淚點頭,再加上臉上還有一個五指印,可謂證據確然。
她的叫嚷聲變小了,梗著脖子說:“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反駁她的觀點,而是順著她的語氣,開始陳述本來她女兒一直都站在一旁,可是礙於同伴的教唆,最後也不小心打了我,而我完全是出於自衛的誤傷,反正我沒錯,她女兒也沒什麼大錯,最可惡的都是她女兒的朋友。
那個女人氣焰小了很多,坐在我家沙發上,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她女兒傷到動脈,流了很多血,醫生說再晚一點送到醫院,性命都會危險。
爸爸和媽媽又開始道歉,爸爸說公家報銷以外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家承擔,媽媽拿了不少營養品出來,送給他們,說給他們的女兒補補身子,氣氛漸漸緩和,最後終於送走了他們。
這次差點鬧出人命,爸爸、媽媽都被嚇得夠嗆,他們一致認為雖然我勇於保護妹妹是對的,可打架仍是錯的,所以讓我去跪了半晚上的搓衣板。
大人之間的問題在爸爸媽媽的委曲求全下,順利解決,可孩子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那個胖女孩既本著金蘭義氣想替朋友復仇,又是要挽回面子,去外面找了兩個真正的太妹,要好好教訓一頓我。
那一天,我剛放學,就發覺有兩個打扮地妖妖嬈嬈的女生在跟蹤我。沒吃過豬肉,也聽過豬叫喚,我立即明白是來打我的人,撒腿就跑,不敢回家,衝向遊戲機房。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回家的路,越走人越少,而遊戲機房人多,她們即使要打我,也不敢下重手。
我氣喘吁吁地跑進遊戲機房,小波和烏賊都詫異地看著我。他們還沒有問我怎麼回事情,兩個太妹就走了進來,一個堵我前面,一個堵我後面,顯然,這次不打算再讓我跑掉。我像被獵狗圍住的小狼,雖然害怕,卻不肯示弱,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睛圓圓地瞪著她們。
她們正打算向我上一堂最基礎的江湖恩怨課時,烏賊敲著櫃檯,對著其中的一位姑娘,笑得很賊、也很賤,“師姐,看在同校的份上,友情提醒一聲,鬧事也要先打聽一下這是誰的店。”
其中一個容貌身材都很出挑的女生睨著烏賊,表情有點困惑,顯然並不認識烏賊,烏賊立即響亮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和就讀的技校專業。
堵在我後面的太妹說:“真是你師弟呢!”
妖嬈女一笑,問:“這是誰的店?”
烏賊報上了李哥的大名,妖嬈女頗有吃了一驚的表情,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指了指我,笑著說:“不過她和你沒關係吧?”
女子的聲音很嬌媚,最後一個“吧”字更是迴腸蕩氣,烏賊差點酥到櫃檯底下,立即義正言辭地撇清關係,“這四眼熊貓和我完全沒關係。”妖嬈女剛笑著瞟向我,烏賊卻又加了句,“和他有關係。”
女子的視線順著烏賊的手指飄向櫃檯正面,一個學生剛買了十塊錢的遊戲幣,小波正低著頭,專注地給他一個個地數遊戲幣,妖嬈女看了一會,轉過頭對我抱歉地笑:“小妹妹,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說完,就拖著另一個女子離開。
烏賊大聲叫:“師姐,下次出來一起吃飯,地方隨你挑。”
女子回頭,斜斜看了他一眼,笑著走了,烏賊笑得樂顛樂顛,整天都神思不屬。
我知道他們替我擋了一劫,心中雖然明白,但是說不出“謝謝”,只能採取另一種報恩方式——那天下午,我忍著心痛一口氣買了五杯桔子汁,去了無數次廁所。
烏賊不解地問我:“你吃的菜放多鹽了嗎?喝這麼多水?”
我瞪他,“要你管?”
小波卻是微笑地看著我,我明白他已看透我的小心思,只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裝得若無其事地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