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所以我才和他一起住,盯著點他。。”
難怪我一直覺得怪,當時張駿和沈遠哲好得同出同進,可一轉眼,他和沈遠哲變成了點頭之交。
“你肯定多心了,沈遠哲那個人對誰都很好,他一半是有心,一半是自然,是個喜歡處處留路的人……”
張駿不耐煩得打斷我:“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和他坐同坐?”
“是。”
“你是不是和他一塊放學回家?”
“是。”
“這些我先都忍了,你週末當著我一群哥們的面拒絕了我,卻跑去和他看電影,你把我當什麼?”
那是因為你先和關荷進進出出,我才一時賭氣答應和沈遠哲出去玩。
他問:“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你覺得呢?”我對他現在還要問這個問題,很生氣,如果不喜歡他,我哪裡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他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要麼沈遠哲。你是選沈遠哲,還是選我?”
我難受得不行:“沈遠哲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男朋友,一個是友誼,一個是愛情,兩者根本沒有衝突。如果我讓你選我和甄公子,你會樂意嗎?”
“你和誰做朋友都行,就是不能和沈遠哲做,他媽的,他明知道你有男朋友,還叫你出去看電影,他打的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和老子玩陰的,還早呢!你若心裡還在乎我,就立即換座位,不許和沈遠哲坐同桌,不許和他一塊回家,也不許和他說話!”
我說不出來話,張駿說:“這個週末我都不會聯絡你,我們都好好想想,如果星期一,你還繼續和沈遠哲坐同桌,我就明白了。”他說完,砰地一聲掛了電話。
星期一,我繼續和沈遠哲同桌。
馬上就要化學小考,這場考試對沈遠哲很重要,我必須讓他重新撿起對自己的信心,沒有信心,在人人拼命努力的高三,他也許就會被徹底淘汰。
張駿不再理我,即使在樓道里擦身而過,他都不看我一眼。
好幾次,我想去找他,想和他解釋清楚他真的誤會了沈遠哲,卻總是看到他和關荷在一起,再加上一個陰魂不散的黃薇,我就疲憊得什麼話都不想再說,既然他有沒有我都過得很快樂,我也沒必要硬湊到他跟前去。
週四,化學卷子發了下來,沈遠哲考得不錯,他向我表示感謝,我說:“朋友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以後你功課上有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來問我。”
週五,我搬回了原來的位置,和林依然、楊軍繼續組合我們的三角關係。對我的歸來,楊軍用上課抽調我的凳子,讓我再次摔坐到地上,表達了熱烈歡迎,林依然則絲毫沒客氣地讓我交代為什麼我化學越學越好。
我很慶幸我有他們這般的對手,也很驕傲我有他們這般的朋友。因為他們,原本殘酷的競爭變得有趣溫馨。
下午,開完班會放學後,我一個人拎著書包,百無聊賴地走著。
往常這個時候,張駿已經迫不及待地計劃好晚上做什麼,我也早習慣和他一起消磨時光。以前很想他不要那麼黏人,可現在有了大把時間,卻突然發現一點也不想自己待著,滿腦子都是他。
我不想回家,走到河邊坐下,默默地看著河水發呆。
不知道張駿現在在幹什麼,不管幹什麼,他總是不會寂寞的。
忽地,一顆石頭打到了我面前,水花濺了我一頭一臉。
我一邊側臉,一邊側頭看,張駿笑嘻嘻地站在橋頭:“你晚上去幹什麼?我已經買好電影票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瞪著他,他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這一個星期的內外煎熬,他有沒有體諒一二?
我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