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看她身上只著中衣,還光著腳,連忙把托盤放到地上,跑上前把她的小手攏進自己掌心,一邊哈氣給她搓手取暖,一邊說:“這時辰還早呢,您怎麼就起來了,是不是屋裡太冷把您也凍著了?我這就讓人給您添一床被子……”
知畫囉囉嗦嗦說了一堆,卻見寧沁只盯著房裡看,就跟她說:“老爺喝醉了,這會子已經睡下了,知畫背您回房歇著吧,等明兒我們再過來。”說著就彎下腰要把寧沁背起來。
寧沁卻微微側身躲開了知畫,幾步小跑進房裡,直直地看著寧夫人,很認真的問道:“娘,那侯學士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陷害爹?”
“你怎麼醒了?”寧夫人幾步走到寧沁身邊,皺眉上下打量著寧沁身上的衣物一番,轉頭對邊上的知畫說,“去內室拿我的雪貂大氅來,再把我擱在多寶閣裡新給小姐做的繡鞋拿來。”這麼說著,越發覺得不放心,於是乾脆一把拉了寧沁進內室,自己尋了衣物給她裹上。
寧沁想說自己不冷,但看到孃親堅持的眼神,就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由著孃親給她穿了一身厚重的冬衣,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放心把她拉到羅漢床坐下。
寧沁覺得身上沉甸甸的,就忍不住對孃親嘀咕,“娘,這都開春了,我又不冷,也不出去,您給我穿這麼多做什麼……”
“你待會難道不用回房?誰讓你深更半夜跑出來。”寧夫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又伸手替她把劉海繞到耳後,看著她那張精緻無暇的小臉,語氣緩了緩,“你這麼晚來爹孃的房間做什麼?”
寧沁這才想起正事,連忙說:“我聽到屋裡忙裡忙外的有點吵,就過來了……我剛給聽到李護衛說爹爹衝撞了皇上,被褫奪了侯爺的封號,是真的嗎?”
寧夫人沒想到女兒會問這個,頓時有些發愣,很快她心裡就有了計較,笑著對女兒說:“沁兒乖,這些事都不是你該管的,你只要知道你爹爹平安無事就行了,封不封侯對我們對我們來說也沒差別。”
娘這分明是在敷衍她,寧沁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爹是被那侯大學士陷害的是嗎?”
“沁兒!”寧夫人立刻就跨下臉,寧沁知道孃親這是不高興了,只能咬了咬唇說:“那沁兒先回房休息了,明日再給爹孃請安。”心裡卻暗暗恨上了那個害爹爹丟了侯爺爵位的侯大學士。
☆、第5章 初見
寧沁躺在雕花架子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旁人都說爹爹打敗戎狄,功不可沒,勢必是會封侯的,就連爹對此也是成竹在胸。卻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侯學士,三兩句話就讓爹丟了侯位,落了個衝撞聖上的罪名。
從功標青史的功臣一下子變成了恃功岸忽的罪臣,普通人都會接受不了,更何況是素來心氣高的爹爹,也難怪平素不愛喝酒的他會喝得酩酊大醉了。
想到這,寧沁愈發對侯學士恨得牙癢癢的,真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巴掌,問問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這麼對爹。
但想到他的身份,寧沁又不由得唉聲嘆氣起來。
負責守夜的知畫聽到寧沁嘆氣的聲音,就連忙端了盞宮燈上前,掀了幔帳輕聲問她,“小姐可是還在想老爺?”
見寧沁沒答話,知畫便道:“明兒府裡還要給將軍接風,小姐可要好好打起精神來才是,這會兒已經四更了,您還是早些歇了吧。老爺那兒自有夫人照顧,您就別擔心了。”
寧沁抿了抿唇,她只是擔心爹會被人嗤笑罷了,自開國以來,靖朝還沒出現過這麼荒唐可笑的事。
爹素來心氣高,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寧沁翻了個身,背對著知畫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到我費了那麼多心思做的菜爹也沒嘗一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