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地為皇帝辦事,所以兩方大臣幾乎都選擇力薦他。
既不能將機會讓給別人,也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中和是最好的選擇,而皇帝猶豫不決的原因,或是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此時不說。
“你覺得皇上他真的會選擇衛術銘?”景旡並未將所有精神放在對弈上,反倒有些心不在焉。
對座的人夾起一枚棋子,在半空中頓了半刻,才放了下去,一面抬眸看他道:“這步棋,我是志在必得。”
景旡笑了一聲,隨即飛快地在他棋子旁落下,“我看他這些日子倒是消停了不少,這魯國行。行的可真是時候,短短几個月。我們的計劃順利提早了不少。”
“憑他的聰明勁,遲早會發現的。不過,這幾****過得一定很不舒坦,彷彿知道了些什麼卻又什麼都不知道,估計他正想破頭地往下查呢,就讓衛術銘繼續迷惑他吧,哈哈哈……”劉彧將子一落,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
景旡撇了撇嘴,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盤,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每次都是你贏。無趣啊無趣。”
“你之前向我舉薦的司徒登,胸懷大志,是個不錯的苗子,只可惜他們司徒家族卻是一堆爛泥,不過是靠著爵位勉強支撐以往的風光。”劉彧耐心地將棋子一枚枚地放回棋盒。
景旡伸腰的動作一頓,慢慢將手臂收回,枕在石桌上,問道:“你怕他們家族拖累你?我看那司徒登不像是那麼愚蠢的人,他為你做事。沒必要搭上他整個家族吧。”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只怕他司徒家族人脈皆在,人情卻早沒了,徒留一份顏面罷了。”劉彧將最後一枚棋子丟到景旡面前的棋盒。繼續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司徒登這步棋我要是落錯了。那搭上的可不止他整個家族了,風險太大。不值得。”
景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否則也不會如此堅持不懈地舉薦司徒登了。倘若司徒登並不是司徒家族的成員,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又抱有滿腹的才幹,這樣的人,不用景旡推薦,他劉彧早就自己下手了。
劉彧招攬大臣的手段非常人所能追及,就連景旡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先是暗地裡引誘大臣犯事或者誣陷構罪官員,之後再透露給慶王的人,慶王得知後十分興奮,威脅大臣為其做事,大臣苦於其手握證據,而不得不言聽計從。
到了這一步,劉彧垂釣的魚竿便可收杆了,他替那些大臣轉移銷燬證據,使得大臣感激不盡,又知道他想重回太子之位,紛紛主動請纓,而劉彧也不過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讓他們繼續被慶王做事。
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能為他辦上事的不外乎一種人,前朝遺留下來的大臣,不知他使了什麼法,這些人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長亭前,一名黑衣人疾步而來的聲音引起兩人的注意,他音調急促道:“他來了。”
劉彧目光一緊,微微抿著嘴唇看向遠處,相比之下,景旡卻是一頭霧水,不解道:“誰來了?”
“不該來的人來了,你先回去吧,被他撞見不好。”劉彧將棋盤中的棋子飛快地擺在棋盤上,不抬頭地對黑衣人道,“攔下他,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既然你不打算見他,那我走不走還不是一樣的?”景旡剛起身,正打算重新坐下去。
“他想來,沒人攔得住他。”
景旡的目光在他的棋盤上來回掃了兩眼,輕聲道:“你這棋下得有些著急,不像你平時的路數。”
劉彧聞聲抬頭,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景旡忙聳肩道:“行,我這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楚沉夏後腳就到了,劉彧緩緩下著手中的棋子,頭也不抬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楚沉夏給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這長亭又不是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