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點點頭,“說吧。”
“雅雅,這才十二月多,營地裡的生活已經越來越苦了,工程也很苦,我害怕工人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
方雅現在也能明顯感覺到西天山帶給他們的艱難更大了,而且經過長時間與西天山的鬥爭,現在雖然說遇到了事情,各方面反應平淡,沒有以前那麼激動,但這其實也正是達到了臨界點的狀態。
只怕此時再出點什麼事,工人半點都堅持不下去。
方雅終於捕捉到了吳勇傑眼底真實的脆弱,她忽然站了起來,像抱孩子似的,抱了抱吳勇傑。
一直看起來很好色的吳勇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依舊掩不住眼底的傷痛和擔憂,方雅捏了捏他的臉,“這還是我認識的吳隊嗎?”
吳勇傑摸了摸自己被捏過的地方,忽然就撲哧笑了出來,搖著頭,然後用手拍著自己的腦子,似乎忽然覺得很好笑,簡直笑到要停不下來。
方雅也沒阻止他,兩個人就一起笑,笑夠了,吳勇傑下床,“走,去醫療室打針吃藥,順帶看看凌峰西那個傢伙。”
他又恢復了之前豪氣粗糲。
二人到醫療室的時候,發現凌峰西已經醒了,看到周圍這麼多工人,他也很尷尬,他又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其他人都能和旁邊聊聊天啥的,他只是沉默著,又加上他是領導,室內的氛圍就有點凝重和怪異。
直到吳勇傑進來,吼了一嗓子,“凌峰西,還以為你是鐵人呢,怎麼了,和我們這些泥腿子一樣啊,也要打針,也要吃藥啊!?”
眾人鬨笑。
凌峰西的面色也緩和下來,撲哧笑了聲。
有工人見狀,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說,“其實在災難面前,人人一樣,都要撿命的,撿不回來的就成死人了,還有什麼領導不領導的。”
話糙理不糙,但說出來就是不好聽。
凌峰西裝沒聽見,乾脆把枕巾抽出來蓋在眼睛上,他還想睡一會,是真的很累,但醫療室有點吵。
方雅看出來了,說,“都幾點鐘了,你們打針就打針,別吵鬧,按時休息,才能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跑得快。”
言下之意,跑得慢得撿不到命了。
算是懟了上面的話。
方雅和工人們相處得久了,嘴巴子也練習得厲害了,這一點凌峰西覺得是成長,不由暗中給方雅點了個贊。
:()穿越西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