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正是長大了嫁給魏容的么妹。
此時的她,舉止端莊,雖是打扮素雅,卻自帶著一股雍容。
若是不知底細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閨秀。
畢竟是跟了李慕好幾年,又是馮永指定的南鄉產業管理者之一。
比起十年前,鄉野村姑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以南鄉為代表的新時代婦人。
魏容接過來開啟,吸了一口熱氣,讚道:
“好香!”
然後又看了一眼許慈:
“許公,要不要一起吃?”
許慈哪有這個心情?
再說了這是人家小夫妻之間的事,他一個老頭摻和什麼?
當下哼了一聲,拂袖就要離開。
看到許慈這般神情,么妹連忙替自己的阿郎道歉:
“許公,這學堂的規矩,是主君親自定下的,阿郎現在真要壞了規矩,那是要被主君責罰的。”
說著,她抿了抿嘴,“妾所管的工坊學堂,倒是還有幾個名額,若是許公有合適的人選,妾可以破個例。”
現在南鄉的主要產業,是教育產業。
壟斷了印刷和紙張的南鄉,在教育產業方面,具有天然的優勢。
最早的紡織工坊當然還在,但早就已經停止擴張了,甚至還把一些地皮讓給了學堂。
原先的紡織工坊現在已經成了工坊學堂的實習基地。
工坊學堂不同於南鄉學堂,它側重於女學生的培養。
同時它還有委培業務。
因為大漢各處種植園、工坊、草場等新興產業的興起,中低層的管事人才也是極為短缺的。
工坊學堂是南鄉學堂的一個重要補充。
但比起南鄉學堂,工坊學堂的門檻終究是要低一些。
“老夫要”
許慈正在氣頭上,本想說“老夫要這工坊學堂的名額做什麼”。
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當真?”
么妹含笑點頭:
“妾豈敢騙許公?”
“我要十個名額!”
許慈張開一隻手掌,然後又一翻,示意道。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魏容吐出一根骨頭,叫道:
“許公,你先前跟我說的,可是隻要五個,可不能見我家細君好欺負,就這麼大開口。”
“去去去!與你何干?”許慈沒好氣道,然後又轉向么妹,“老夫家的那個大郎,現在正跟著馮君侯在涼州博前途呢。”
“手底下也是缺人,若是魏家娘子能幫這個忙,老夫自是感激不盡。”
“許公既然開了口,妾自然照辦,到時請許公派人把名單送過來就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許慈瞥了一眼正埋頭進食的魏容,心道這魏丁氏當真是比這小子好說話多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雖說沒有達到最好的結果,但也算是差強人意,許慈總算是放過了魏容,離開了魏容的值守室。
待他離開後,魏容“噗”地一聲,又吐出一根骨頭,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對著自己的細君說道:
“這許仁篤也是夠辛苦的,一大把的年紀,還要為了這幾個名額拉下臉面來,學學李都督李恢不好麼?”
么妹跟著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李都督可是講武堂的西席呢,其子還是丞相府的參軍,其侄又在涼州跟著主君,哪是許公所能比的?”
不說別的,就是在興漢會中,許慈的兒子許遊,就比李遺和李球差了一個等級。
就算李恢已經退下來了,但人家也是以安漢將軍、漢興亭侯的身份乞骸骨。
更別說在李恢拜將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