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許慈連大長秋丞都沒混上。
而且現在南鄉講武堂還有趙老將軍坐鎮,誰敢在這裡頭胡亂放肆?
許仁篤就算是不想拉下臉面來,他也得有這個膽子才行啊。
魏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劉車騎也來了南鄉,聽說還帶來了劉府上的歌伎,連日宴請了許公,你說,許公要這麼多名額,會不會也是劉車騎有關?”
么妹自然沒有魏容的心思,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阿郎為何這般說?”
魏容面上突然變得有些猥瑣起來,古怪地笑道:
“自然是因為劉漢子啊!”
么妹終於明白過來,臉上一紅,狠命捶了魏容一把,罵道:
“呸!下流!”
魏容叫冤道:
“怎麼就成下流了?我說的是正事呢!”
“就是下流!”
所謂劉車騎,就是劉琰。
當然,車騎將軍的名號,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但在實權大佬馮刺史面前,十個劉車騎也不夠一個馮刺史打的。
魏容身為實權大佬馮刺史的開門大弟子,只要不犯迷糊被人抓住小辮子,自然也不用怕劉琰。
當然,劉琰這等人物,也不可能屈身前來找魏容這種後輩求門路。
不過有一個事實是:比起許家來,劉家顯然更需要學堂的名額。
因為劉琰之子劉良,現在乃是大漢有名的漢子,負責協調涼州各部族,同時還參與草場的劃分。
職位不高,但很重要,而且肥得流油。
當年以身飼胡女,現在換來了豐厚回報,這一波不虧。
只是職位重要了,需要的人手也多了。
現在涼州刺史府的基層人才儲備,還不夠馮刺史自己用。
就連各郡的太守,刺史府都是隻給了一些軍中骨幹,還有幾個學堂的學生。
剩下的要自己想辦法。
再加上大漢現在的制度,主官又有自己招選幕僚的權力。
所以工坊學堂專向培養出來的基層管理人才,正是劉良的最好選擇。
不然你一個人,就算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
涼州實行的又是考課制,競爭慘烈,要是拿不出實在的政績,以後想要升遷,難啊!
所以在魏容想來,自己的猜測還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臉上那不自覺露出的笑容出賣了他那點小心思,然後被自家細君捶了一頓。
小夫妻打鬧了一陣,魏容為了避開這個話題,不得不另提了一個問題:
“前日你去了南鄭那邊,阿母還好吧?”
么妹收了一下發鬢,點了點頭:
“阿姑身體很好,她還讓我給你帶了話,說不要擔心她。”
魏容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多問了一句:
“那阿母有沒有說其他的?”
么妹搖了搖頭:“沒有。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魏容臉色不變,從容道:
“快要入冬了,早晚要比白日涼得多,所以自然是多擔心一些。”
么妹沒有懷疑。
在魏容吃完後,又收拾好,這才離開。
這裡是南鄉學堂,不是工坊學堂,魏容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她不好呆在這裡,免得影響魏容。
在她離開後,魏容關上房門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封已經開啟過的信封,又重新逐字讀了一遍。
直到確定沒有漏掉一點內容,這才拿出火摺子,把信燒成灰燼。
然後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心思翻湧:
山長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