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妹夫,又有這麼一個有主見的阿妹,這個阿兄當得實在是不容易啊!
倒是關興看到張苞這種眼神,心裡就是一團邪火沖天而起,脫口而出地問道,“四娘呢?”
張苞一怔,“什麼?”
“四娘今年十四了吧?再過兩年,就到十六了,到時不知興武打算給她找個什麼樣的人家?”
因為南鄉縣去年下半年的統計結果,訊息靈通一些的錦城權貴們,心裡都明白,過早地讓女兒出嫁,那就是害了女兒。
在家裡多留兩年,反倒是為女兒好。
這種事情雖然沒有公開說出來,但在大漢的富貴人家裡頭,至少已經有了這麼一種意識。
張苞聽到這個話,臉色就是一僵。
然後幽怨地看了一眼關興,“安國,說三孃的親事呢,提什麼四娘?四娘要在家裡多養兩年,不是什麼壞事。”
“沒事,先說親嘛,先定下來。成親的事,等兩年無妨。”
關興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也要有人敢在這個風頭上給那混帳小子接盤才行吧?
張苞心裡這般想著,腦門青筋也跟著隱隱暴起。
花容月貌張小娘,一曲成名天下知。
就是這麼一首讚美小妹花容月貌的文章,成就了小妹的美名,偏偏也成了小妹親事的阻礙。
前些日子小妹突然自己主動提出,想要給自己說一門親事。
糜家是與張家關係最好的幾家之一,同時也是門戶最相對的一家,竟然直接就拒絕了。
有了糜家的表率在前,原本有意的那些人家都在裝傻,只說了張小娘子年紀有些小,等過兩年再說。
張苞知道,這不是他們不願意,也不是他們不敢,而是覺得不值得,都想要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不怕得罪人的人家當然有,但都是想要被撐死趁機人財兩得的。
畢竟小妹手中的錢財產業,佔了府上的進項一大半。
或者是門戶對不上,存了攀附之心的,
都是一些人品讓人瞧不上眼的人家。
唉,小妹的親事,看來當真是隻能往後拖了。
想起四娘自聽到馮永決定與三娘成親的事後,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再不復以前的爛漫性子,張苞心裡就是一陣心疼。
雖然如今她這個模樣才是阿母想要的大家閨秀模樣,但張苞覺得,真要讓小妹傷了心才能變成大家閨秀,還不如讓她一直天真爛漫下去呢!
想到這裡,張苞與關興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在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可能掐死某個人才是最好的解恨方法!
都知道彼此有這個想法,但卻又不能說出口,一時間,兩人都覺得有得有些意興闌珊。
“最開始我們在說什麼來著?”
關興看了看手中的書冊,幽幽地問道。
“好像是在說軍中操典?”
“那我們還是說操典吧?不想提那煩心事。”
關興無奈地嘆氣道,越發地心塞。
心想如果當年三娘沒有從那馮莊經過,那小子就不會認識三娘。
那小子不認識三娘,那三娘就不會嫁給他。
三娘不嫁給他,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也好。這操典,可有什麼奇妙之處?”
“奇妙之處倒沒有,奇怪之處倒是有。”
“有何奇怪?”
“這操典,聽說必須要以識字為基礎,軍中識字的人越多,就越有用。”
“那對我等來說豈不是無用?”
張苞頓覺得失望,自己當初學識字的時候都經常偷懶,一聽到這操典還要士卒識字,當真覺得沒啥意思:讀書識字的人,誰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