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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一擠,哪有什麼不方便?”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得營帳外頭有親衛稟報:
“稟君侯,胡氏派了人出城,說有事要找關將軍。”
胡氏來人壞了馮君侯的好事,讓心頭燎火的馮永大是不爽:
“有什麼話不能出城前說?非得要等這個時候出城來說?”
倒是關姬,慶幸自己沒有解下衣甲,當下使了個眼色,讓馮永注意一下自己的舉止,這才吩咐道:
“讓他進來吧。”
然後又有些疑惑地對馮永說道:“阿郎就沒覺得奇怪?他們有事尋我,卻不是找你?”
馮永這才反應過來:“咦?是啊,他們有事找細君做什麼?”
“且先看看再說。”
胡氏來人有些出乎關姬的意料,居然還是個熟人,居然是在涇陽被自己俘獲,後又讓他帶口信回臨涇的胡守將。
“見過馮君侯,見過關將軍。”
胡守將一進來,大概是有些意外馮永也在場,神情愣了一下,連忙又行了大禮。
胡守將今日也在迎接馮永之列,是見過馮永的,故認得他。
只是馮永卻不知道對方是誰,當下略一點頭,算是回禮,然後看向關姬。
關姬開口問道:“這般晚了,胡將軍怎麼還出城,可是有事?”
胡守將連忙道:“是這樣的,某前幾日,犯了糊塗,做了個錯事,這心裡實是不踏實,想要求得關將軍原諒。”
關姬一聽,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情,暗道我與你除了帶口信之事,再無相交之處,如今臨涇已降,你又能做錯了何事,居然要求到我頭上?
關姬逼降了臨涇之後,在馮永到來之前,為了避嫌給外人看,從來沒有私下裡接見了過當地計程車吏。
故胡守將一直未得機會求見,故這兩日裡,他心裡實是惴惴不安。
無他,正是因為他認定了石苞乃是關姬派到臨涇的細作。
當時他自己也不知道臨涇究竟是戰是降,所以自然不能對石苞視而不見。
不然萬一涇陽的事情被此人大肆宣揚出去,那還得了?
更何況他與石苞還有過節?
所以先把此人關起來,是最穩的做法。
而且他還存了個萬一:若是自己那位族兄決定要死守臨涇不降,那麼自己第一個就拿這個傢伙來開刀!
如今大局已定,看來泡製石苞一番的想法是落空了。
但如何彌補這件事,卻是要好好考慮一番。
直接向石苞求得原諒,那是不可能的。
以己度人,換了自己,自己只怕也要出一口惡氣。
而且看起來石苞在關將軍手下,只怕身份不算太低,要不然也不可能帶著這麼多的金銀細軟和票子。
所以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透過關將軍,求得一張平安符。
“就是前些日子,關將軍派到臨涇的細作,某是認識的,當然,他也認識某。”
“關將軍託付予小人的事情,干係重大,小人不敢不小心。當時那細作,主動上前與小人搭訕,為了避免洩露訊息,小人不得不先把他給關了起來。”
“關將軍,小人真的只是把他關起來,並沒有對他做其他事”
胡守將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把事情說出來,一邊又給自己辯解。
只是這番話,非但讓馮永聽不明白,就連關姬亦是迷糊:
“細作?什麼細作?”
說到這裡,關姬看了馮永一眼,眼中有話:
阿郎向臨涇派出細作了?
自家阿郎手底下的那批遊俠,活躍於雍涼二州,軍中地圖與沙盤上的地形,他們多有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