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堂堂皇親國戚居然被蜀地的權貴集體排擠。
糜家嫡子,被逼著跑去南中喂蚊子,最後杳無音訊。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瘴疫,死在了那邊,反正是再沒人提起。
看來那馮賊,不但對外是猖獗無比,就是在蜀國亦是橫行霸道。
此等行事,得罪人太多,豈能活得長久?
不過話說回來,糜家派個旁支來魏國紮根,以防萬一,那也無可厚非。
這都是世家豪族的潛規矩。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絕品居的東家糜十一郎,居然正是去了南中之後,再無音訊的糜照。
“糜郎君為興漢室,不顧己身,潛入賊穴,實是令人欽佩。”
糜照聞言,苦笑一聲,搖頭不語。
糜家雖對大漢有大功,但同樣亦有大罪。
若是沒有馮明文,糜家大概也就是這麼著了,緊跟皇家的腳步,就看皇家的恩寵哪一天消失,哪一天糜家就沒落下去。
但自從南中之戰後,朝廷的新貴,比起以前,日子越發過得舒服。
然後又是隴右之戰,就連許勳劉良等人,亦是開始翻身。
更別說趙廣、黃崇等人。
相比之下,原本是頂級權貴的糜家卻是以極快的速度沒落下去了。
比想像中的要快得多。
以前趙廣黃崇等人,在糜照面前算什麼?
但後面卻是反過來,糜照在趙廣黃崇等興漢會這些人面前,連個毛都不算!
原因也很簡單。
時代變了。
糜家就和蜀中李家一樣,沒有跟上大漢的步伐,那就被無情地拋棄。
在參與肢解李家的人吃得滿嘴流油時,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糜家看得是心驚膽戰。
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巨大的心理陰影之下,糜家藉著身份的便利,在五年前就已經派出商隊去洛陽紮根。
最初的目的其實和洛陽有心人想得差不多,看看有沒有可能留一條後路。
但估計是流年不利,正好被馮某人派到洛陽的探子知道了這個事。
畢竟收集情報和處理分析情報這方面,馮某人那是絕對領先這個時代一條街。
後面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
等趙三千打出了名聲,劉漢子睡遍了涼州,糜照就再也坐不住了。
一咬牙一狠心,入孃的,吾弓馬嫻熟,善射御雲,哪點比他們差了?
糜家能不能翻身,且就看這一回了!
這才有了糜照冒險親至洛陽的舉動。
而且這一呆,就是三年。
這三年來,他所承受的壓力,自是不足為外人所道。
此時聽聞韓龍的欽佩之語,終是化作一抹苦笑:
“大漢未興,這等恭維之語,還是暫且留到後頭再說罷。”
“馮君侯此次派韓先生過來,卻不知是為何事?”
糜家在洛陽這個據點,極是隱密。
就是大漢,有資格知道的人,也是少數幾個。
而這三年來,馮永唯一一次動用過自己的,也就是關於夏侯三族之事。
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能很好隱藏身份的原因。
因為絕品居從來就是正正經經做生意,不會去刻意打探訊息,也沒有傳遞什麼訊息。
那都是洛陽其他探子的事。
所以馮明文只要派人來一次,那定然就是大事。
“君侯想要知道曹叡的身體狀況。”
糜照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入孃的你直接讓我在洛陽煽動百姓造反好啦!
“馮明文以前只叫吾好好做好絕品居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