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無意乎?”
莫不成大司馬當真要先向東?
但季漢不同。
河南與河內分別在大河南北兩側,隔河相望。
“哦?”馮大司馬別有意味地看著羊祜,“原來如此。”
“撫今追昔,不免有些感慨,如今大漢又何嘗不是正待討逆賊,重定天下。”
不過這個時候,馮大司馬並不在洛陽城內,而是在大河邊上看風景。
羊祜心裡默默地念叨著,試圖驅散自己臆想中的尷尬。
從此徹底斷絕了魏國越過隴山的希望。
“哦,沒有什麼。”馮大司馬面色如常,語氣沉穩,“只是想起武王時八百諸侯會孟津的故事。”
事實上,就算是那一年的春天,漢國拿下了隴右,魏國仍是有著極大的優勢,有著極大的可能奪回隴右。
要說羊祜此人,還是有幾分傲氣的。
“張將軍,你領武衛軍駐於滎陽,如何?”
“敢不從命?”
不但魏國的中心洛陽,可以隨時支援。
姜維三人眼神示意了一眼,悄悄推讓了一陣,終還是由早年被大司馬舉薦的柳隱上前:
“大司馬,什麼浪費了?”
也就是原來司馬懿住的地方?
雖說山勢不如其它六關,但有大河作為阻隔,同時又有嵩山餘脈的山地丘陵作為防線,亦足以保證雒陽的安全。
羊祜想了想,又問道:
“可曾打聽到他住在哪裡?”
所以拿下了雒陽,姜維只覺得無論是東進、南下、北上,放眼望去,全是大功。
說不定此時大司馬已經在考慮如何進軍鄴城乃至山東了。
假太傅府在雒陽城內的位置不錯,而且地方也夠大,正好給馮大司馬暫時落腳。
“聽說是住在太傅府上。”
後人站在前人的歷史轉折點上,總是容易心生感慨。
正好居於兩人之間調和。
雒陽好歹也算是漢國舊都,攻取雒陽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天子不過來,但至少也要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過來。
若不然,何以讓整個武衛軍駐於滎陽,而虎步軍卻是分守兩處?
但卻又是讓姜維有些迷糊了。
再加上姜維與柳隱又刻意降低了聲音。
馮大司馬仍是語氣平淡,“畢竟現在大漢準備不足,賊人尚有時間做出應對。”
想到激動處,姜維忍不住地開口道,“以前逆賊還可以仗山險,據關口,阻止王師進入河內。”
“伯約,你鎮守雒陽,負責河南的防衛。”
倒是讓他有幸連續兩次受到了馮大司馬的親自接見。
所以季漢根本沒有辦法像高祖皇帝那樣,直接進軍關中,最好的辦法,就是繞道隴右。
滿足了釣魚的慾望,心情大是愉悅,馮大司馬看起來很是高興,似乎是完全沒有在意羊祜上一次拒絕了自己的招攬。
一直派人在打聽馮大司馬何時歸來,早就等得焦躁無比的羊祜,立刻登門送上拜帖。
是了,大司馬深謀遠慮,如何會看不到這一點?
河內恐怕早就在大司馬的算計當中。
於是馮大司馬讓姜維三人各自回去。
雖說心裡還是有些不太想去見馮某人,畢竟上一回已經拒絕了對方的招攬。
無論是隴右一戰的輕取隴關,還是街亭一戰的誓死不退,亦或者是蕭關一戰的以寡勝眾。
柳隱與姜維的關係好,看到馮大司馬只是站在河邊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低聲問了姜維一句:
“你覺得大司馬在想什麼?”
本來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