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需要靜養。”
而躺在小榻上的裴擒,此時心痛雖已有所緩解,但仍然虛弱。裴樂之看出了這點,忙勉強笑了笑,出聲道:“母親先別說話,您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
裴樂之說著,讓春頌將聖旨遞給青榕,道:“這是方才接的聖旨,聖上擢封母親為鴻臚寺少卿,復定國封號。母親,您好好休息,今夜我便在思愛院廂房住下,守著您。”
裴擒搖頭,眼看著裴樂之真的轉身要退,裴擒艱難開口道:“我兒,別走,陪我說會兒話。”
裴樂之搖頭不願:“母親……”
然而接下來,裴擒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伸出手去,繼而望著裴樂之。
此時一直跟在裴樂之身後的方祈看了大夫一眼,而後點了點頭。之後便聽大夫道:“也罷,小姐便陪主母說會兒話吧,只是要記得,千萬不可讓主母情緒激動。”
“謝謝大夫,青榕,你送大夫下去吧。”
“是,小姐。”
春頌也跟著默默退下,而方祈,則是探頭看了看裴樂之母女二人,繼而伸手替她們關上了房門,走到了院子中去。
眾人走後,裴樂之上前輕柔地握住了裴擒的手,良久她一聲嘆息道:“母親,您這樣多久了?”
裴擒搖搖頭,沒有回答,轉而問道:“剛剛我是不是嚇到你了?”說著裴擒抬起那隻空閒的手,想去拍拍裴樂之的頭,卻被裴樂之偏頭躲過。
“母親,您回答我。”
“哎,老毛病了,不礙事,我日常都備著有藥,別擔心。”裴擒慢慢將手收了回來,似是感慨:“我們阿樂啊,都長這麼高了,一轉眼,就長大了啊。”
“母親?”裴樂之忽然想起剛剛裴擒就是這樣看著她,然後突發心疾。這會兒,她怎麼突然叫自己“阿樂”?裴樂之沒由來地心中一慌,連忙道:“母親,您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裴樂之將頭一歪,就這麼偎到了裴擒懷中,她的呼吸很有些急促,對裴擒勸道:“母親您別這樣,我怕……”
裴樂之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記憶裡閃過一些模糊片段,似乎是……方冠華在喚自己“阿樂”。
是了,方冠華喜歡親暱地喚人的單字。
喊裴樂之,是叫的“阿樂”,而喊丹樅和方祁,則是“樅兒”和“祈兒”。
裴樂之並不知道,從前,方冠華也會喚裴擒“阿擒”。
“阿樂不怕,母親在呢。”裴擒輕拍著裴樂之的背,安慰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