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定會貼的一條對聯:童言無忌。
“連廣州人都睇唔明的報紙怎能叫廣州報紙!”
如果維尼仔在春晚上告訴全國的大媽大娘們說自己連“忽悠”都不懂的,那挨鞋板底的可能性可能比我說不知道“睇唔明”是啥子意思的可能性會大點。首都人民一向以嚴進寬出聞名於祖國,趙本山在春晚上說“忽悠”這個詞時,沒見到有人給他頭上扔雞蛋,不知道維尼仔的小腦袋上會容下多少雞蛋和口水。
與維尼仔的想法交相輝映想映成趣的是民工的陰暗心理。
民工在廣州生活有年,聽得懂廣州白話,可是一直以來都不會講廣東話。理由如下:
因為俺天生不喜歡這廣東鳥語,簡直他媽比英語還難學比鳥語還難懂,所有的方言裡面,只有廣東話是咱中國話最不同的一種方面,就像四隻小雞裡放了一隻小狗 ,長得太不一樣啦。許多詞兒近乎江湖黑話,如果某位廣州本地同胞語速稍快點連起來對著民工來一串,俺真的就兩耳一抹黑了。其實民工也曾花費相當的精力和時間去看粵語電視,可是直到現在還是嗚呼哀哉愛你在心口難開。四川話,陝西話,東北話,湖南話,俺都喜歡,可就是不喜歡廣州話,私下恨恨地跟老婆說,廣東話是世上最難聽的一種語言,你仔細聽聽,小裡小氣的,一點也沒有大家子風度,把各省份商人放在一起,光聽聲音就感覺說廣東話的那個萎瑣狀躍然紙上,所有的中國方言中,最不像“中國話”的就是廣州話。
只是如果俺提出讓所有的廣州土著都離開這塊中國土地,不知會否出門就“仆街”?
小時候民工所在的村裡曾流傳過這樣一個笑話,村裡的五喜在首都北京的郊區當了幾年兵,轉眼就復員啦,回到村子後去看在田裡耕田的二叔根叔,根叔問他:“幾時到屋的。”五喜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北京話回答:“我昨晚回來的。”二叔眼一翻,一巴掌甩過去:“坐碗,你還坐鍋回來的咧!”好在廣州報紙老總的二叔不都是像維尼仔這樣的廣州土著,不然,回家肯定有挨不完的五指山,不過民工相信老總們上了班照樣“忽悠”老爸,不為別的,他明白真正的“衣食父母”是那些不願意講廣州鳥語的北方籍“廣州人”。
民工打工史中呆過若干公司,所有新移民的通用語言都是普通話這匹“來自北方的狼”,方言土話什麼的都小心翼翼偷偷藏起,生怕走漏半點風聲——這事兒要是讓村裡的根叔知道了,能不痛心疾首嗎?廣州土著講廣州話,那是情感問題,如果要求廣州媒體都“講廣州”,就像美國總統如果要求全國人民講印第安語一樣,那肯定就不止是侵權問題了。
一定要祖上三代以上都是講廣州白話才能算是根正苗紅的廣州人嗎?
廣州土著文化就是真正的全部的“廣州文化”嗎?
連“忽悠”、“扎堆”、 “貓膩”都不懂的人,能叫中國人嗎?
民工再次很嚴肅地強調,廣州應該是所有居住在廣州市國土面積上的中國人的“廣州”。真正較起勁來,最起碼有一大半以上的“廣州人”不會講“廣州話”。如果按照維尼仔的思路,真的要全“廣州人”以講“方言”為出發點投票的話,民工相信所有的廣州報紙次日凌晨肯定馬上真的要歇菜,為了讓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只好用英語出報。而且不管投票結果如何,我想絕對不是“64%”這個數字,這和臺灣島土著們一直想獨立全國人民考慮再三一直不答應的投票率可能類似。
2007年春晚趙本山小品《賣報》提前出爐,這次老趙準備向維尼仔學習,“忽悠”一把廣州三大報業的老總,因為深受“64%”這個數字的歡欣鼓舞,導致“忽悠”再次成功。三位老總熱血一湧合股投資辦了一份純廣州白話的最能反映“廣州文化”的《廣州*報》。
可是民工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