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學校待不待了?努力半天圖個什麼?思考半晌,文小魚回:
“我的確是還得待下去,但是如果是建立在你受委屈的基礎上,那我還是寧可走人,大不了我再去找教授,給我換個地兒待唄,當實驗助理也行啊,無所謂。”
劉宇寧知道她嘴硬,但現在這個時候,人們都還在一旁等著她回話,話又說回來,
“得了吧你,讓你走你就該捨不得了,行了,就這樣吧,讓那個女人長個教訓算了,事情鬧大了,即便咱們再有理,畢竟你在學校,風言風語咱們也管不了,你最近低調點兒。”
“想清楚,機會難得。”
兩人正說著,一旁的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迴音。
“機會”?什麼叫機會?抓住趙安琪怎麼就成了機會了?文小魚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反問道:
“姜總怕不是得意的笑起來了吧!對,我們不追究了,但不代表讓她就這樣逍遙法外。剛剛感謝的話我不收回,一碼歸一碼。但是要是有下次,保不準我當場就讓她找不著北,也絕不會讓她毫髮無損的從警局裡進出。”
姜牧野真是鬧不明白,到底自己哪裡有得罪這個女人,不要得罪女人這句話身邊的很多人都跟他說過,這時候他算是深有體會,剛剛還好好地對他感激涕零,眨眼的功夫就開始跟他放狠話了。
十幾分鍾後,一個民警從門口喊:
“劉宇寧。”
“誒,在呢。”
“出來一下。”
劉宇寧應著聲,站起身,對著坐在一旁的文小魚說:
“沒事兒,我去一下,你等我。”
說完,兩步小跑出了門。
劉宇寧跟著民警到了一間審訊室,說實話,她長這麼大還沒來過警察局,更別說進審訊室。以前從電視裡看,審訊室裡安著攝像頭,裡面就是個小黑屋,無形中給人壓迫感,站在門口,劉宇寧的腿好像不聽使喚,抬不動似的邁不出下一步。
民警見狀,對她笑著說:
“害怕?沒事兒,楊局說了,就是借用,裡面的裝置都關了。平時你們看的那些都有點兒誇張。再說了,不是你說要找人家談談嘛,你這樣,裡面那位不是更猖狂?我在這兒不走,你有事兒叫我。”
劉宇寧打量了一下這位跟她說話的警察,看來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他這是也知道里面那位的身份?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人家說的對,犯錯的又不是自己,怕什麼怕。反正你趙安琪有本事,姜牧野更有本事,誰怕誰?衝著身旁的警察提起嘴角,笑了一下,下一秒她開門進屋。
屋裡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昏暗,只是意料中的佈置簡單,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桌子對邊放著兩把椅子,僅此而已,同樣,也沒有什麼單面鏡子,四周是白牆,給人肅穆的感覺。
趙安琪坐在長桌的一端,雙手交叉地放在桌面,眼睛從劉宇寧進來就沒抬眼皮看她一眼,這種態度,劉宇寧多少還是有些不滿,怎麼著?都到這兒了,還不服?
她走到趙安琪對面,坐下,掀起眼皮看著對面的女人,沒有說話,足足過去了一分鐘,趙安琪顯然是有些沉不住氣,下巴一抬,帶著挑釁的意味說:
“別以為今天你們把我弄到警局裡來就算你們有本事,我怎麼進來的你們不知道嗎?要不是我輕敵,能讓你們這麼算計?文小魚在姜木野那兒就是個新鮮勁兒,等這股勁兒一過,他還得乖乖回我這裡來。你們鬧了這麼半天,現在不是照樣和解嗎?”
說完還不屑地瞥了劉宇寧一眼。
見狀,劉宇寧進來之前還略帶忐忑的心一下放下,想著像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說再多廢話也是白搭,本想著奉勸幾句,看樣子完全可以沒必要了。提了一口氣,劉宇寧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