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羅遠公一時大意,只當此劍不過是尋常風劍,定是張翼軫自無天山金翅鳥之處學得御風之術,也並未用心細查風劍其實並非天地清風,而是天地元風!
護體仙氣逸出體內一寸之外,堪堪迎上風劍。原以為風劍定會一觸即散,不料護體仙氣與風劍只一接觸,卻只將半尺風劍消融絕大部分。仍餘寸長風劍竟是刺破護體仙氣,以銳不可當之勢猛然刺中羅遠公額頭!
羅遠公魔心仙體,雖是成就了飛仙之境,但畢竟行的是魔道,是以並非真正的萬物難傷的飛仙之體。張翼軫全力凝聚的元風劍蘊含無比精粹的元風之力,突破護體仙氣,雖然最後只有寸長,但所含天地元力依然精純無比,一閃便沒入羅遠公眉心之中。
倒也並非羅遠公如此不濟,一是大意,二是萬萬沒有料到小小地仙被禁錮全身靈力,竟只憑心意還可操縱天地元力,這是飛仙都難以達到的境界,是以也合該羅遠公倒黴,一招之下便被張翼軫擊中要害,當即大叫一聲,向後猛然一個翻滾,一晃便閃身到千丈之外。
不過羅遠公畢竟成就了飛仙,只是被張翼軫打了個措手不及。身形再次現身空中,羅遠公臉色更加黑紅,眼睛紅光一閃,“呀”的一聲就硬生生將寸長風劍逼出眉心,隨即一臉駭然,怒道:“張翼軫,某對你以禮相待,你卻如此陰險,竟是暗中傷人!”
被羅遠公指責為暗中傷人,張翼軫也是怒極反笑,說道:“若論卑鄙無恥,羅遠公假借上仙之名的行徑才是無人可及,且最先動手之人也並非在下,何來暗中傷人一說?羅遠公,你既是成就了飛仙之境,定是煉化了地仙清無,不知你久居清虛宮,所圖莫非正是要將天下道門之中成就地仙之人一一煉化不成?”
羅遠公本來怒氣沖天,正要痛下殺手,聽張翼軫一說此事,不由頓時開懷大笑,說道:“不錯,若無好處,某何必混跡於道門之中,天天與一幫談玄說妙的迂腐之人相處!清無老兒倒也機警,某到清虛宮不久,他便有所懷疑,不過還是被某誑騙到王屋山外拿下煉化。正是藉助清無老兒一身純正的地仙之氣,某才一舉突破地仙頂峰,一步跨入飛仙之境,若非如此,張翼軫,只怕某今日要將你拿下,還要大費周章!”
張翼軫淡然一笑,心中大定。初見羅遠公成就飛仙之境,以為他的飛仙之體萬物難傷,不料一試之下,雖也有取巧之助,但也成功地以元風劍刺破羅遠公的護體仙氣,如此看來,飛仙倒也並非如傳言中所說無可匹敵!
倒也並非羅遠公不堪,也不是張翼軫法力高強,箇中緣由卻是羅遠公雖是仙體,卻是魔心。魔心仙體雖也有仙氣繚繞,與尋常飛仙並無不二,但畢竟是以魔心而成,並非仙心。若是真正地仙心仙體的飛仙,感天應地,以張翼軫初等地控風之能,絕無一舉突破飛仙仙體的可能。羅遠公魔心仙體,仙體斑駁不純,而張翼軫的元風劍雖是微弱,卻是天地之間至純之力,是以一舉破之。
羅遠公見張翼軫仍是鎮定自若,微一定神,猛然愣住,這才想起方才一舉突破自身護體仙氣的風劍其上元力沛然,赫然心驚,問道:“天地元風?張翼軫,你不過是地仙之境,怎會操縱飛仙才可感應的天地元力?這……絕無可能!”
羅遠公被張翼軫元風劍刺中,心神失守之下,仙力束縛便告失效,張翼軫微一運轉靈力,一切順暢,並無一絲不妥之處,大為放心。稍一回頭,讓傾穎和畫兒遠離此地,隨後又起身向前走近羅遠公幾步,淡淡說道:“世間既有魔心仙體為害道門中人,自然也會有我張翼軫以地仙之境可操控天地元力,羅遠公,今日一戰,只論你我私人恩怨,不論天下魔道正邪,是以不管誰輸誰贏,不牽扯無關之人,你道如何?”張翼軫情知既然今日無意中撞入魔門陷阱,若想全身而退定是不能,只求羅遠公能夠多少有些大魔氣度。不傷及傾穎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