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就鬧了這麼多事,是以下午的比賽才開一場,裴樂之就有開溜的想法。
“不行,你走了,阿姐必定也讓我跟著離開。”顧榴石啞著嗓子小聲道。
“可我不想待了,到時候又來個曹宗福第二怎麼辦,我可不想沾這些亂七八糟的。”裴樂之掀了掀眼皮,心累。
“宗福的事是個意外,我等會兒一定問個清楚。裴樂之,我今日……還沒跟予青說上話,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一旁的春頌聽了顧榴石這話,眉毛皺得簡直不能再皺。
見裴樂之沒有表態,顧榴石又湊近些許,道:“十兩,裴樂之,你說過的。”
裴樂之撇嘴,回頭拍了拍春頌的肩:“去吧,告訴羅小姐,我在前面的碧波亭請她一敘。”
“多謝。”
“交易而已。”裴樂之笑了笑,提醒道,“只是希望顧公子別多做耽擱,不然下回生意就不好做了。”
“我明白的。”
裴樂之和顧榴石二人交頭接耳的模樣,落在另一邊的畢無咎眼裡,簡直有如針扎。畢父將一切看在眼裡,也有些心疼自家孩子,他嘆氣安慰道:“乖兒,你既練了許久,便先好好比賽吧。”
後續碧波亭內,裴、顧、羅三人聚首,裴樂之百無聊賴地在一旁聽了一刻鐘有餘,內容不外乎是一些顧榴石的大訴衷腸,而羅予青間或安慰兩句云云。裴樂之倒是有些奇怪,今日這麼一看,在眾公子中顧榴石長相確實上乘,家世也好,為何羅予青人都騙到手了,卻並不像真心想給承諾的樣子。
裴樂之搖搖頭,心道感情這碼事,可能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總歸以後,她和顧榴石是要橋歸橋路歸路的。
回去路上,不知為何曹宗福也追了出來,要與顧榴石同乘回家。臨上馬車前,曹宗福一改最初的咄咄逼人,語氣誠懇地向裴樂之道了個謝,謝她今日不計前嫌搭救之恩。裴樂之亦大方擺手,表示此事可揭過不提。畢竟在她心裡,曹宗福的確罪不至此,而周旋的手段,未免太過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