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婢女將食物送進天情的房內,婢女本來送完晚飯就要走,但是天情完全對食物沒有興趣,他纏著婢女問一切關於莫北的問題。
天情道:“你們的莫北小姐是幾小姐?”婢女道:“莫北小姐是三小姐,是莫家兄妹中最小的。”天情繼續道:“莫家有多少兄妹?”婢女道:“莫家有一個少爺,三位小姐。”婢女有點不耐煩了,但是天情還是纏著婢女問道:“你們的莫北小姐喜歡什麼啊?”婢女有點奇怪地看著天情,向是看著壞人一樣盯著天情,然後丟出一句:“你去問小姐本人,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天情一個人在房間內瞎猜著。
天情一邊吃著飯,一邊想著關於莫北的事情。莫北會不會喜歡吃這個菜?莫北喜歡穿什麼衣服?莫北愛什麼顏色...天情這樣慢慢地想著,於是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吃完,最後還是因為婢女過來收拾碗筷,天情這才三兩口吃完。
剛剛入夜,天情根本無心睡眠,於是一瘸一拐地來到北邊的青藤閣。看見正在二樓上看醫術的莫北,天情高興得直揮手,輕輕地叫喚著莫北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莫北還是聽見了天情的呼喊。
莫北蹙眉,這麼晚了,這個天情跑我的閣樓來幹嘛?於是微微探身問道:“天公子,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幹嘛?”天情聽見莫北迴應自己,高興得不得了,回道:“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就想來看看你住的地方。”莫北聽到這句話,耳根微微有點熱,莫北問道:“天公子,你的腳行動不便,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天情沒有理解到莫北話中的意思,以為莫北關心自己的傷勢,於是當場樂壞了,高興得快不行了。一個箭步,踩上柱子,幾個飛蹬,手便搭上了青藤閣的欄杆,雙手稍稍用力,天情便輕輕地飄上了青藤閣。
莫北沒想到天情還會來這麼一招,還來不及開口,天情便搶先道:“你看我的腳沒有什麼事吧,我還可以活蹦亂跳的。”莫北一時間啞口無言,看著天情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同時不管怎麼說他也救過自己一命,也不好意思開口逐客,於是敷衍道:“天情公子身手確實不錯。”但是天情卻是完全沒有注意道莫北的變化,還以為莫北是在讚揚他,心裡樂滋滋的。
莫北實在是不習慣和陌生男子獨處,雖然他已經認識了天情,但是在莫北的心中,天情仍然是個陌生人,在交談中莫北始終和天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然天情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興致勃勃地和莫北交談著,但是天情和大多數少年一樣,根本不懂如何和一個少女交談,於是氣氛非常之冷,你問我答,活著你問我不答。
沒過多久,天情絞盡腦汁也找不出話說了,天情的腦袋都快想破了,就是想不出有什麼話說,之前沒有看見莫北的時候,心中恰似有著千萬言語想要對莫北說,可是一見面後反而沒有什麼話要說的了。兩人交談了寥寥數句,天情已經無話可說了,但是傻傻站在青藤閣內還是不好的,於是天情提出告辭,這一下子莫北臉上終於有點色彩了。
天情看見莫北臉上的光彩,以為莫北和自己聊得很開心,心中甚是開心,像吃了蜜一般。於是笑著轉身,便打算從原來的地方下去,手一撐欄杆,然後腰部用力,便飛躍而下,穩穩地站在閣樓下,興高采烈地對著莫北揮手道:“莫北,我先走了。”
天情興高采烈地走了,莫北對著天情的背影微微嘆氣,然後繼續看起書來。
十六歲的莫北已經用她那不甚成熟的眼睛窺視著成人的世界,而十五歲的天情卻還是個心智未熟的少年,還是用著稚嫩的雙眼看著世界,也許這就是兩人之間不可跨越的隔閡,也許就是這些差距導致兩人之間最終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天情一路上整顆心都是滿懷喜悅的,路上無意中碰見了莫凡,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