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三天。屍塊分割地不是很整齊,有些位置還有被刀劈砍過很多次的痕跡,兇手看起來並不熟練……可以排除兇手是屠夫的可能。”
吳越卻沒有聽進去蔣磬的分析,反而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蔣磬身上:“臥槽?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啊?”
蔣磬一臉莫名其妙:“你想要我有什麼反應?”
“味道啊!你沒有聞到味道嗎?”吳越難以置通道,說著還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被空氣中的腐臭味嗆到乾嘔一聲:“……你怎麼回事?你之前看到那誰誰的屍體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蔣磬滿臉矜持地胡扯道:“不瞞你說,我剛剛悟道飛昇了,現在我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五感,和你們這些凡人不一樣了。”
“……”吳越被蔣磬扯得鬼話氣笑了,指著那幾袋子就質問蔣磬道:“那蔣大仙,我虔誠地向您求助,求您現在就告訴我這人是誰殺的行嗎,免得我們還要勞心費力加班破案。”
蔣磬閉眼裝模作樣地捏了個小六壬,高深莫測道:“非也,天機不可洩露。”
吳越裝不下去了,立馬擼起袖子嚷著自己是高貴的唯物主義戰士,今天怎麼說也要把蔣磬這偽神弒掉。
沈逾之沒有參與蔣磬和吳越之間幼稚的對話,而是在一旁做了好久心理建設後才一臉醬色地扯開了一個黑塑膠袋子,又向身邊的小警察借了個木棍,繼續滿臉嫌棄地翻查起了袋子裡的屍塊。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袋子裡的屍塊少了點東西?”沈逾之轉頭,問身後還在打嘴仗的兩人道:“頭呢?受害者的頭顱呢?”
吳越停下動作,頂著強烈的不適感皺眉走到了沈逾之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木棍:“——我沒有注意,這味道太頂了,我根本無心思考其他……不對啊,沈顧問你怎麼也沒有一點反應?”
沈逾之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沒有接吳越的話:“我剛剛無法確定,就多翻看了幾遍,發現受害者的頭的確是不在這個袋子裡的。”
蔣磬想了想說道:“分屍案單獨把受害者的頭處理,我們就無法透過死者長相判斷死者身份……兇手是想借此拖延我們警方的破案時間嗎?”
“沒錯,”吳越贊同道:“大多數兇殺案都能透過死者的關係網層層調查、排除,最後透過死者的社會關係和社會成分鎖定出幾個嫌疑人——這也是我們現在常用的刑偵手段。”
“最難偵破的案件永遠是充滿著不確定性的激情殺人和隨機殺人案件……我們無法透過正常的思維邏輯手段和被害人的社會關係網推斷出兇手的範圍。”
吳越看著這幾大袋子屍塊沉默片刻,最後招呼任愷道:“愷子,找人幫我們尊貴的法醫之光把這些都屍塊帶回去鑑定!再安排點人和我們一起搜查以這個橋洞為圓心——三千米內的垃圾桶和亂七八糟的角落。”
“我們需要確認死者的身份。”
作者有話說:
趕上啦!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