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頭去撿。
“匹夫太也猖狂!且吃某一槍。”
一名年輕的親兵勃然大怒,從呂布身後拍馬疾衝而出,挺槍直刺小校。
“嗯!?”
小校心頭一凜,放眼望去只見這親兵極為年輕,最多不過十七、八歲,所使鐵槍也僅是軍中最普通不過的騎兵用鐵槍。可這一刺無論是速度、力度還是角度,都堪稱完美,竟令人不由自主地生起無從閃避之感。
“駕!”
小校心中豪情勃發,不退反進、催馬疾進,手中鐵槍同樣疾刺而出直取親兵咽喉,兩騎對進、霎時對撞,瞬息之間兩騎便已經交錯而過,除了武力高強、目力敏銳的呂布還能看清兩人交手之情形,其餘將士根本就無法看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籲~~”
“呼嚕嚕~~”
小校和親兵同時喝住戰馬,轉身遙遙對視。
“噗……僕嗒。”
親兵頷下的絲帶忽然斷裂。束於頭上的鐵盔頹然摔落在地,有殷紅地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悄然滑落。年輕地親兵卻恍若未覺,目光緊緊鎖定四十步外的小校,神色間一片寒涼,好快的槍法!就差一點~~這一槍就要刺穿自己的咽喉了!
“嘩啦啦~~”
小校胸前的鐵甲忽然斷為兩截、底下的一截頃刻間從小校身上剝落下來,鐵甲剝落處,露出裡面豔紅色的戰袍來,上面赫然露出一道長長的、幾乎橫貫小校胸膛的口子,有殷紅地血絲從小校的胸膛沁出。
“好槍法!”
“好槍法!”
小校與親兵幾乎是同時出聲誇讚,目露惺惺相惜之色。
親兵綽槍於鞍、於馬背上抱拳作揖道:“在下乃是雁門張遼,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小校回應道:“某~~河內方悅是也。”
張遼勸說道:“使匈奴中郎將張奐已為馬躍所殺,方悅將軍何不率部追隨我家將軍,共伐馬躍不義之師?”
方悅婉拒道:“某並非呂布將軍部屬,恕難從命。”
張遼道:“難道將軍就不想替張奐將軍報仇嗎?”
方悅道:“某乃大漢將校,而非張奐將校,為何要替張奐報仇?”
“不識抬舉!”
張遼還要再勸,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悶哼,驚回頭、只見呂布已經策馬揚戟、緩緩上前,手中的方天畫戟只是隨意往頭頂一舉,一股凝重的肅殺之氣便已經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將方悅和張遼同時籠罩其中。
“張遼……你且退後。”
“遵命。”
張遼無奈,只得策馬後退。
“若從了本將軍一同出
也罷了,如若不從……便打破軍營,雞犬不留!“呂下方天畫戟,鋒利的戟刃迎上天空的驕陽騰起耀眼的寒芒,沉聲喝問道,”本將軍最後問你一次,從或不從?“
方悅緩緩橫過鐵槍、遙指呂布,夷然應道:“恕難從命。”
“呔!”
呂布大喝一聲雙腿狠狠一挾馬腹,胯下駿馬昂首長嘶一聲、奮起四蹄,疾如閃電般衝向方悅,方悅一言不發、挺槍來迎。
“當~~”
兩馬相接,激烈的金鐵交鳴聲中,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狠狠地斬在了方悅的鐵槍上,有璀璨的火星激濺四射,方悅手中的鐵槍竟承受不住蓄於方天畫戟之上的強悍力量,霎時從中彎曲,鋒利的戟刃便將方悅右肩膀上的吞甲獸整個削飛。
“唏律律~~”
方悅胯下坐騎奮力往前奔行數步,終於力竭不支、昂首悲嘶一聲頹然倒地,將方悅從馬背上惡狠狠地掀了下來,方悅剛剛翻身爬起,驚抬頭只見呂布已經縱馬殺回,方天畫戟已經帶著耀眼的寒芒當頭劈落,再欲閃避已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