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嗷~~”
方悅心頭火起,昂首狂嗥一聲,奮力將鐵槍摺疊一起橫過頭頂,竟是不閃不避、意欲再次硬架呂布這勢大力沉的一劈。
“咣~~”
又是一聲激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鐵交鳴聲,方悅終於架住了呂布狂暴地一戟。可他的雙腳卻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地下、足有半尺之深。不及方悅脫出雙腳,呂布縱馬又回,手中方天畫戟再次以泰山壓頂之勢惡狠狠地斬在方悅鐵槍上。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方悅的身形再次下沉,直沒至膝。
這一次。呂布再沒有收起方天畫戟,而是死死地壓在方悅的鐵槍上,將方悅雄壯地身軀不斷地壓向地面,直至方悅整個身軀都貼緊了地面,才疾聲大喝道:“本將軍最後問你一次,從或不從?”
“恕~~難~~從~~命!”
方悅艱難地從嘴裡崩出四個字來。
“既如此,休怪本將軍戟下無情。”
“起!”方悅斷喝一聲,使勁全身力氣將呂布的方天畫戟一節節地架了起來,猙獰淒厲的眼神已經一片幽紅。就像兩團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瞪著呂布,一字一頓地說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
“嗯?”
呂布心頭一凜,這廝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頑強啊!若不是藉助良駒之利。要想把這廝打趴下還真得頗費一番手腳啊。
“助手!”正僵持不下之時,忽有一聲清朗的喝聲從轅門外響起。呂布霍然回頭只見一名滿頭大汗的文官正策馬趕來,老遠便揮手疾呼道,“住手,快些住手,都是大漢官軍,豈可自相殘殺?”
呂布收起方天畫戟,策馬退開兩步,向那文官道:“足下是何人?”
文官在馬背上向呂布拱了拱手,答道:“回稟將軍。在下乃是張奐將軍部下長史。”
“原來是長史大人。”呂布於馬背上隨意揖了一揖,殺氣騰騰地說道,“本將軍奉刺史大人之命,率馬步大軍五萬、討伐叛國逆賊馬躍,還請長史大人下令,令貴部軍卒隨同出征,於本將軍帳前聽調。”
長史道:“將軍有所不知,朝廷敕令已經到了離石,新的護匈奴中郎將很快就要上任了。”
“哦?”
呂布霎時眉頭蹙緊,眸子裡掠過難以言喻地失望。如果朝廷新任命的護匈奴中郎將已經到了離石,他倒是真的不好造次了。呂布再橫也終究是大漢的將校,這大漢的律法他還不敢公然違抗。
想了半天,呂布終是心有不甘,悶聲問道:“卻不知新任護匈奴中郎將是何人?”
“這個嘛~~”長史搖頭道,“在下也是不知,不過天使就在城中驛館,將軍前往驛館一問便知。”
“不必了!”呂布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方悅一眼,喝道,“這次算你命大!”
方悅眸子裡流露出野獸般狂亂的光芒,厲聲道:“怕你不成!?”
“哼!”呂布悶哼一聲,將手中地方天畫戟往後一引,疾聲道,“我們走……”
目送呂布等人縱騎遠去,方悅才從地下拔出雙足,復又將手中的兩截鐵槍憤然擲於地上,問長史道:“長史大人,不知新任護匈奴中郎將是何人,為何遲遲不來營中領軍?弟兄們也好早些安心。”
“唉。”長史嘆息一聲,無奈道,“你有所不知啊,朝廷敕令地新任護匈奴中郎將,乃是原護烏桓中郎將馬躍,真不知道朝廷是如何考量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任命殺死張奐將軍的元兇為將呀。”
“這有何不可?軍國大事,與私人恩怨何干?”方悅不以為然道,“既如此,弟兄們明日便拔營出發,前往馬躍將軍帳下聽調。”
長史道:“萬萬不可,天使有令,馬躍一日不曾來離石領取護匈奴中郎將符節,他便一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