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他的家庭,但若沒有強硬的後臺,怎能在舉手間就創辦爵式,還壟斷了黑市,如果現在可以判刑的話!他早就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交易毒品,槍支買賣,只不過,這些都沒有證據!也找不出他聯絡的下家,所以,治不了他的罪,”
以前,容恩只是猜測,但現在聽裴琅這麼說來,她只覺牙關輕顫,又暗暗慶幸現在已經遠離了南夜爵的身邊,他是惡魔,手上還染著鮮血,是隨時將生命拴在槍口的人,“我沒想到,他那麼複雜。”
“想取他性命的比比皆是,所以,我讓你離他遠點。”
容恩將筷子撥著潔白的米飯,肚中忽的便想起南夜爵按住閻越的手背,然後一槍打下去時的狠戾模樣,他當時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洞穿的只是張白紙而已。
她雙目被染紅,驚蟄般閉上眼睛。
“你怎麼了?”裴琅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語露關切。
“沒事,好像是被小蟲子咬了下,”容恩作勢擦了擦眼睛,“我只怕,會連累到你。”
男人扯動唇辨,露出潔白好看的牙齒,不以為然,“他動不了我的。”
另一邊,南夜爵右手握緊手機,視線卻定格在那滿桌子的飯萊上,王玲見他遲遲不說話,好像是打不通容小姐的電話,“先生,先生?”
凜冽的眸子收回,他霍地起身,語露幾分殘忍,“容恩,要是你這次再敢同我玩花樣,看我不玩死你!”說完,就一腳踹開椅子,大步跨出了客廳。
容恩家靠北的窗子浸潤在黑暗的夜中,南夜爵砰地砸上車門,他衝上破舊的樓梯,裡面沒有燈光,只聽得撲通撲通的腳步聲連綿而急促,經久的迴音將這寧謐的狹小空間給打破,他一氣呵成跑到她家門口,用力捶起來。
南夜爵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敢逃。
而且是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他只當她妥協了,不會反抗了,卻不料臨到了,給他這樣重重的一擊,好啊,容恩,耍我你上癮了是吧?南夜爵捏著拳頭,從漆黑的樓道內一步步走下去!他像是被困的野獸般喘著氣,胸腔內有團火正在燃燒爆炸,逃吧,躲吧,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先前是他不想追究,這會,她拔了老虎鬚,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裴琅沒有多留,吃過飯便走了,容恩給媽媽留了菜,將盤子收拾後拿去廚房洗。
容媽媽其實並沒有睡著,翻來覆去,只覺這段日子過的和做夢一樣,她坐著輪椅來到廚房,這兒不比那個小家,廚房內能容納足夠多的人。
“媽?你醒了。”容恩轉身,腳便碰到後面的輪椅。
她將容媽媽帶到餐桌前,“吃飯吧,菜有些涼了,我給你熱下。”
容媽媽拉著女兒的手,容恩的臉始終側向另一邊,她逃避了一天,可事情不會自己過去,還需要足夠的解釋。
“恩恩,方才那個男人是誰?”
“媽,”她蹲下身來,本想心平氣和地說說話,可看到容媽媽那雙充滿慈愛的眼睛時,她有太多的解釋便卡在了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他是肯伸出手幫我們的,媽,我沒有別的路走了,我只能帶著你躲起來,”
容媽媽一手將容恩抱在懷裡,另一手在她頭頂輕撫幾下,她彎下腰,下巴吃力地靠在容恩頭頂,“恩恩去哪,媽媽就在哪,我們和誰都無冤無仇的,到底是誰非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呢?”
“媽,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滿足了,我知道我還有人疼,還有人愛,我還有個家。”容恩用力環住媽媽的腰,清冷月光下,相依相偎的畫面彌足珍貴。
天際,月亮像是圓盤般掛在上空,餘暉照耀,卻偏有一抹豔紅色的彩霞伴其左右,將好端端的夜色澆染成如血如霧的朦朧,容恩將飯菜在微波爐裡面加熱後,容媽媽便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