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恩恩,越呢,他知道你在這嗎?”
“媽,”她儘量將語氣壓得很平靜,事實上,痛過後,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深刻,難道真如南夜爵所說,她對閻越的愛,沒有入骨入髓?“我和越是不可能了,他有他的生活。”
容媽媽似乎輕嘆了下,“好吧,這種事也是你自己做主,能放得下就是最好的。”
她近乎病態地要求,唯一。
但他們給不了對方。
“媽,住在這,你還習慣嗎?”
大床上,被褥床單都是新的,容恩縮在容媽媽身邊,她像是小時候那麼蜷縮成一團,只是沒有枕著媽媽的肩膀,怕她手臂吃不消,容恩靠在她的腋窩下面,“媽,我今晚和你睡好嗎?”
“好,有恩恩在,媽媽就是露宿在外也歡喜的。”
她眼眶內暖暖的,透出酸澀的溼意,“媽,對不起,讓你跟著我東躲西藏,有家也回不去。”
“傻孩子,媽媽的家就是你啊,恩恩在哪,媽媽的家就在哪。”
容恩抱緊身邊的容媽媽,這一關,她不知道躲不躲的過去,可裴琅有句話說的對,不試試,又怎能知道呢?
呆在這的日子很單調,第二天容恩就去重新買了個手機,她推著媽媽在小區內散步,閒暇時,會看看電影,逛逛超市。
沈默那邊的工作,等安頓好後,她還是會拾起來,這個暫時安身之處,除了裴琅,就無人知道。容恩覺得現在的每天都過的很安靜,她並不覺得無聊,正好趁此機會多陪陪媽媽。
南夜爵那邊,已經恨不能把整個白沙市翻出來,可這次,她卻躲得很徹底,男人甚至發出黑道令,明裡暗裡,兩撥人馬正緊鑼密鼓地搜尋。
夏飛雨來到御景苑,南夜爵老是會忘東西,她開啟門時,王玲正在收拾客廳,見到她,一愣,“夏小姐。”
“想,總裁讓我過來取些東西。”夏飛雨刻意將掛在指尖的鑰匙揚了揚,仿若有了幾分女主人的味道,王玲並不是很喜歡她,相較於容恩的從容淡定,這樣的女子,其實骨子裡太過張揚。
她順著環形樓梯向上走去,這兒的一幕一景,她自然是熟悉的,夏飛雨手掌在欄杆上輕撫過,黑白相間的牆面上,掛著義大利名畫,她並沒有先去書房,而是輕推開了主臥的門,嘴角漾起的弧度在接觸到裡面的氣味後,便緩緩墜落回去,有過女人的房間,她只消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她分明記得容恩走後,南夜爵房內的東西都換成了新的,也再沒有女人住進來過。
夏飛雨疾步來到衣櫃前,當看見裡面存放滿滿的衣物後,雙腿再也站穩不住,她轉身走出臥室,站在樓梯口,“王玲,王玲!”
正在擦地的王玲急忙甩乾淨雙手過去,“夏小姐,有何吩咐?”
夏飛雨竭力維持臉上的優雅,可面色僵住了,看上去很是難看,“總裁有帶別人回來住過嗎?”
王玲知曉她的心思,心中不免快慰,“有啊,”
“是誰,你認識?”
“是容小姐。”
“容小姐?”夏飛雨放在欄杆上的右手緊緊握起,有些難以接受,便想確認,“你說,是容恩?”
“對,”王玲瞅著她愈見蒼白的臉色,話也開始多起來,“先生早些天便讓我將房子打掃一遍,說是容小姐要回來住,這會回住下後,就不走了,先生已經將什麼都準備好,就等她來個人便成。”
夏飛雨只覺喉嚨口像是燒起來般的難受,站在寬敞的走廊上,倍覺諷刺,她處心積慮趕走他身邊一個個女人,可容恩,卻始終如刺般,恐怕已是紮上南夜爵的心頭了。
“她,來過嗎?”
“有啊,”王玲模樣無辜,“就在不久前,晚上還在這過夜了,第二天先生便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