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動手。我抱著腦袋,害怕被亂軍踩爛了吃飯的家當,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一支穿雲箭炸響,正是:漫天桃花開,必有高人來!果然,就見一輛馬車咯噔噔由遠而近,但見馬車上坐定一人,此人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穿白衣白褲,大帶剎腰,周身上下,緊襯利落!往臉上看,嗚呼呀——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真乃是白衣羅成下凡間,英俊瀟灑美少年!”
得!崔金牙說書的病又犯了。
“看官要問此位少年乃是何方神聖?哼哼,他就一趕車的!”
說著,崔金牙用力一拍桌角。
於天任雙掌合十,徹底服了。
“老哥,咱還能好好說話嗎?我現在不想聽你說書,我只想聽你說話,說人話,好不好,當我求你了,行不?”
“行行行,瞧瞧,我這人就這樣,改不了,也真是的,這張破嘴咋就不會說人話了呢……”崔金牙尬笑著,連連抱拳。
“行了,趕緊說吧,馬車上坐著的是誰呀?不會是李仁之吧?”
“說得好!”崔金牙再次用力一拍桌角,把於天任嚇了一跳。“勒馬停車,白衣小將飛身跳下,伸手掀開車簾。只見,一人盤膝坐定,巋然不動,像一尊佛。緊跟著,眾叫花齊齊單膝跪地,如恭迎聖人一般,連腦袋都不敢抬。練勇們不知道來了什麼厲害角色,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立在原地,靜觀其變。那人不下車,而是交給那個白衣小將一件東西。白衣小將用雙手恭恭敬敬的託著那件東西,邁開大步,直奔院門。”
“是嘛呀?”於天任好奇的問。
“一杆菸袋。”崔金牙說。
於天任趕緊又問:“有什麼名堂?”
崔金牙答:“杆兒上有條藍緞子。”
“藍緞子……”於天任蹙著眉頭,咂摸端倪
突然眼睛一亮,衝口而出:“藍杆子!”
這三個字出口之後,再看於天任的臉,好似敷了一層霜,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