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還在手術間,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清醒。
周知墨乾脆帶著梁一諾,直接去了安居雅苑三號樓五單元303室。
他敲著房門:“你好,有人在家嗎?”
過道地上還能看到沒有乾透的血跡,落在白瓷磚上,格外顯眼。
門從裡面開啟了,一個很憔悴的女人,探頭出來了。
她雙眼無神的看著穿著警察制服的周知墨二人,有氣無力的問:“你們找誰啊?”
周知墨對她說:“救護車剛才從這裡拉走一個受傷的男人,是你什麼人?”
女人靠在門框上:“是我男人。”
周知墨上下打量著她:“救護車來的時候,你不在家裡嗎?”
女人晃了一下,扶著鞋櫃站穩了:“你們進來坐下說吧。”
“我實在頭暈的沒力氣,站不住了。”
說完,也不看周知墨二人,扶著牆歪倒在沙發上坐下了。
周知墨和梁一諾走進來,只見客廳中間放著一個紙箱子,裡面都是丟的紙巾,紙巾上還有血跡。
女人看著紙箱子:“地上的血,看得人瘮得慌,我剛用衛生紙擦了。”
“垃圾桶也裝不下,就隨便拿了個紙箱子裝了。”
“你們隨便坐。”
周知墨坐下來:“救護車來的時候,你在哪裡?”
“司機說,門開著,家裡除了傷者,沒有別人。”
女人回答:“我的確不在家。”
“我出去在菜市場買菜了,賣菜的那些人,應該有印象。”
“我給的現金,這個比較好記。”
“我才到家不到半個小時,回來看到地上的血。”
“又聽到樓下保安說,才知道是我男人受傷了。”
“既然是他,我也就不著急了,乾脆回來把家裡收拾乾淨。”
周知墨聽得雲裡霧裡:“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情況?”
女人深吸一口氣:“我去看他做什麼呀?”
“他這都是報應,活該。”
“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夫妻,但早已經沒有感情了,甚至不如你我這樣的陌生人。”
周知墨只好換了話題:“那你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嗎?”
女人冷冷的笑著:“怎麼受傷的?”
“說起來,就是一個大笑話,婚外情的荒唐事啊。”
“我並沒有看到是誰進來捅了他,但我用頭髮絲都能想到,一定是那個男人乾的。”
周知墨問她:“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挪了挪姿勢:“你們莫見怪,我這身體氣的病垮了,渾身沒力氣。”
周知墨點頭:“你怎麼舒服怎麼坐著。”
女人慢慢的說:“劉本昌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兩人好的死去活來。”
“逛街,買花,送禮物,餐廳吃飯,賓館開房,路邊苟合……”
“你我不敢想的事情,他們都歡天喜地的幹了。”
“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
“前幾天,他氣呼呼的回家了,一臉別惹老子的架勢。”
“我也沒招他,依舊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我聽到他在臥室給人打電話,聊了很久。”
“我才知道,他們在房間裡,被人堵住了。”
女人嘴角帶著笑:“當時,一定是被那個男人打了一頓,才氣著跑回家來了。”
“這才過去沒幾天,又在家裡被人捅了。”
“這麼明顯,肯定是睡了別人的女人,給人戴了綠帽子。”
“被人惦記上,要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