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家,他們這是出來想陰我,結果碰巧來了個抓姦。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們走了,我嘚瑟的笑著,也沒敢再點火,繼續往村裡趕。
離肖家臺還有半里路左右,有一條大道和一條小道都能過去,所謂的大道也就一米寬,小道的剛夠兩隻腳走,我剛踏上小路隔著枯枝新葉看到大路上人影晃動,聽到有人說:“虎子你也算一條漢子,瘟神老四都不承認是你們孫家的人,再說人都死了,你還為他爭啥子氣?”
幾個人對著村外杉樹林走著,老孫家和肖家臺的年輕如果相邀打架,一般都在那片林子裡,看這勢頭是虎子哥跟人槓上了。
“格老子的,誰說老子死了?你他孃的活膩歪了是不?”我調頭跑上大道,虛弱的盯著村長兒子和消恆山,點著他們直接開罵。
不用我動手,村長兒子和消恆山嚇得掉頭跑,虎子哥見著我也是一臉害怕,顫抖的問:“瑞芽哭著說你掉進河裡被沖走了,十里鋪也有人看到你跳進了河裡,老四,你到底是人是鬼?”
消家臺還有一個沒有走,那小子叫消劍,他自個取名叫消十一郎,寓意是跟別人小媳婦情投意合。
“十一狼,你要跟我練練?”我摸著肚子,咳嗽走過去,靠近十一狼打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順便動了動手腳。如果我身體不虛,也不會耍手段,雖然這小子算消家臺年輕一輩最有種的,兩個他,我都能打的滿地找牙。
“啊!”虎子哥傻傻的站著,突然被我踹了一腳,從地上爬起來說:“老四你幹嘛踹老子?”
“踹你問老子是不是鬼?就算是鬼,老子還能害兄弟喲?”我詭異一笑,轉而又看向十一狼,問:“我是鬼嗎?”
☆、第20章 以強壓弱
十一狼剛表現出不屑,催促著要打快點打,別像個婆娘磨嘰。
“是嗎?其實世界上是有鬼的。我頭七回魂,回來清算所有的賬……”我沒等他做出反應,低沉著唸叨著:“倒!”
十一狼應聲而倒把虎子哥嚇了一跳,他像見鬼了一樣,後退著,看著我的額頭說:“老……四……你到底是……呸……你再喜歡我,也別摸我啊?咱們可是好兄弟。”
村裡的說法,被鬼摸是會生病的。只是他這話有歧義,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摸你大爺!”我被氣樂,抬腳虛踹,踢得他連連求饒。他從地上站來說:“真不是鬼啊!對了,摸我大爺,那不是你爸?不過,你額頭啥時候有的胎記?”
“錘子,老子出生沒有胎記,就算現在有也不是胎記。”我摸了摸額頭,不疼不癢也沒當回事,心想可能是在哪裡撞的吧。虎子哥連忙擺手,結巴的說:“老子不是那個意思,是說像個胎記,青色月牙,你在那兒撞的,想當包公當瘋了吧?”
我像被電了一下,全身發抖,想起小然屍體額頭的銀色月印,心兒噗噗狂跳,這事太邪門了。恆山和村長兒子從遠處瑟瑟發抖的跑回來,嘴上嚷著有鬼。
他們是被田裡閃來閃去的影子給嚇的。影子不定就是小姑奶奶在抓田鼠,小姑奶奶這一路幾乎都在獵鼠,它也不吃,好像在發洩什麼?或許它還惦記著老貓吧!
問他們弄清楚幾個問題,我頓時火冒三丈,讓虎子哥揹著箱子,我虛弱的往大隊部跑。
消光頭抽羊角風死了,坐實了我臺基邪門。光頭媳婦倒是救活了,她啥也不說只知道下地幹活照顧孩子,消光頭的喪事也是消家臺的人辦的。她像變了個人,肖家臺的人都說被我弄離了魂。
等十里鋪好多人說見我跳進了河裡,找也沒找著,半個月不見全以為我死了。正巧春耕這些日子一滴雨也沒下,村裡有些急躁的人開始怪我衝冥婚,起先只是隨口發洩,後來說的人多了,這事也怪到了老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