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說啊……說啊……告訴我,我們以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寧墨摁著她肩膀的手,幾乎捏碎了她的肩骨,在她的逼視下,慢慢退縮,放開手,退坐開去,聲音平和下來,“有人在前面等你。”
“誰?”無憂想問的話又被打斷,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肩膀上火辣辣的痛,卻又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千千。”寧墨垂眼掃過剛才握過的手,只有跟她一起,才會開心,會惱,會怒,才象是一個活人。
“她怎麼會來?”無憂心裡再難受,得知千千無恙,愁悶也淡去了一些。
“她本不是興寧的人,你走了,離府也是必然的,所以不凡早為她做好了安排,明裡是逐出府,暗裡卻是幫她避開那是非之地,你也可以安心了。洪凌會護送她過來,在北齊與你匯合,太過招眼,所以會在前面等你。”
寧墨雖然並不理會府中的事,但心卻如明鏡,知她來來去去,也就親近一個千千,而千千那丫頭,雖然莽撞,卻是真心為她。
就算不凡不保這丫頭,他也會設法弄她出來。
無憂輕抿了唇,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既然打算舍了她,又為何還要為她做這許多,讓她越加的牽掛他。
寧墨在香爐中加了把香料,香菸煦煦,沒一會兒功夫,無憂便覺得睏意襲來,望向一角香爐,無奈得皺了皺眉。
她也算是心細之人,但在寧墨的面前,卻總少些防備,等發現中招,已經晚了。
打了個哈欠,還沒等尋個舒服的姿勢,但一頭倒了下去。
寧墨將她接住,任她躺在自己懷中,拂開她面頰上的髮絲,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低聲道:“別怨我,你身上的傷還沒全愈,實在經不得大悲大喜。” 等過些日子見到千千,有那丫頭在她身邊,或許會有不同。
接下來的日子,無憂總是餓醒,醒了吃,吃完又睡,攔也攔不下的睏意。
她知道是寧墨做的手腳,也試過醒了後不吃他送來的東西,不許他焚香,但就象他所說的,他能有上百種辦法對付她。
只要她在他身邊,吃飯不久就得睡,而她和他有協議,為了那個人,不能離開他。
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也不管她怎麼防,這一路,一直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寧墨將飯菜放在車裡矮桌上,搖醒無憂。
無憂揉著濛濛睡眼,看著面前全是自己愛吃的菜餚,吞嚥了一下,忍著肚餓,翻身坐起,隔著騰騰熱氣,狠狠瞪著對面正幫她盛湯的男子。
明明是一張迷死人不賠命的臉,她卻怎麼看怎麼來氣,“我要下車。”
寧墨向她輕飄飄看來,現在的她雖然談不上珠圓玉潤,卻不再象前些日子那樣瘦得皮包骨,臉色也紅如桃花,嬌媚可人。
就算她怨他,也值得。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下車去哪裡?”他明知故問。
無憂掃了眼車廂一角,沒有焚香。
照前些天的經驗,他不會隨便點她穴道,最大的危險,還是在這飯菜裡。
菜香飄來,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餓得前肚皮貼後背,吞了口口水。
忍……
“找東西吃。”無憂屢試屢失敗,仍是不甘心,她就不信找不到可以避免被他迷暈的辦法。
“這裡是荒山,沒有東西可吃,要出了這山,才有一個小村,從這裡到那個村子要一天一夜。”
“騙誰?”無憂才不相信山裡會沒有一點能吃的東西。
寧墨淡瞟了她一眼,揭了車簾,向外說了句,便坐到車廂一角看自己的醫書。
進了南朝界,寧墨便另買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