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有事嗎?〃
他笑了笑,不知她一旦知道他實際上是德羅海達的主人的話,她將會說些什麼。但是,他不打算告訴她,他寧願所有的德羅海達人認為他們的利益是在他僱來當中間人的、完全不受個人感情影響的那位紳士的手中。
〃對不起,奧尼爾大慶,我的名字是雷納。〃他說道,把這個名字讀得和朱絲婷的發音一樣,同時幽默地想著,這個女人在一段時間之內是不會很自然地叫這個名字的:她不是個在陌生人面前揮灑自如的人。〃不,我在澳大利亞沒有任何官辦事務,但是,我此來確實有一個充分的理由。我想見見你。〃
〃見我?〃她驚訝地問道。好是為了掩飾突如其來的慌亂,她馬上談起了另一個較為有把握的話題。〃我的哥常常說起你。他們在羅馬參加戴恩的聖職授任儀式的時候,你對他們非常好。〃她毫無悲痛地說著戴恩的名字,好像她常常說到它似的。〃我希望你能住幾天,看看他們。〃
〃可以,奧尼爾太太。〃他毫無難色地應道。
對梅吉來說,這次見面證明了出乎意料的尷尬。他是個陌生人,他聲稱他迢迢1萬2千英里而來僅僅是為了看她,而且他顯然並不急於解釋其原因。她覺得她最終會喜歡他的。但是她發現他有點咄咄逼人。也許,她以前從不沒有見過他這種人,這就是為什麼他有點使她張惶失措。此時,一個十分新奇的想法閃過了她的腦海:她的女兒實際上和雷納·莫爾林·哈森這種人十分容易相處!她終於把朱絲婷當作一個女伴來想了。
當她坐在那裡彬彬有禮地望著他的時候,他想,儘管她已經上了年紀、鶴髮皓首,但依然十分漂亮,正像戴恩使人強烈地聯想到紅衣主教那樣,他依然對她的外貌一絲一毫也不像朱絲婷而感到驚訝。她一定很孤獨!然而,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朱絲婷的那種悲傷;她已經屈於自己的命運了。
〃朱絲婷怎麼樣?〃她問道。
他聳了聳肩。〃恐怕我不知道。從戴恩死前我就沒有見到她。〃
她沒有顯出驚訝的的樣子。〃從戴恩的葬禮之後,我也沒有見到她,〃她說道一嘆了口氣。〃我希望她會回家,但是,看起來她似乎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發出了一聲安慰人的聲音,她似乎沒有聽見,因為她在接著講話,但是聲音變了,與其說是在對他講,倒不如說是在對自己講。
〃這些年來,德羅海達好像變成了上年紀人的家。〃她說。〃我們需要年輕的血親,朱絲婷是唯一留下來的年輕的血親了。〃
憐憫使他動容,他很快地向前一俯身,兩眼閃閃發光。〃你說起她來,就好像她是一項動產似的,〃他說道,現在他的聲音並不嚴厲。〃我提醒你注意,奧尼爾太慶,她不是!〃
〃你有什麼權利判定朱絲婷是什麼,或不是什麼?〃她氣憤地問道。〃畢竟,你自己說過,從戴恩死前你就沒有見過她,而這是兩年前的事了!〃
〃是的,你說的很對。這完全是兩年以前的事了。〃他更加溫和地說道,又一次認識到她的生活是一種什麼樣子。〃你完全承受住了這件事,奧尼爾太太。〃
〃我嗎?〃她問道,不自然地試圖微笑,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他。
突然之間、他開始理解紅衣主教一定是看上了她什麼,以至如此地愛她。朱絲婷身上沒有這種東西。但話又說回來。他也不是拉爾夫紅衣主教;他尋找的是不同的東西。
〃是的,你完全承受住了。〃他重複道。
她馬上就明白了那弦外之音,畏縮了。〃你怎麼知道戴恩和拉爾夫的事的?〃她不安地問道。
〃我猜到的。別擔心,奧尼爾太太,沒有其他人知道。我所以猜到,是因為在我認識戴恩之前很久就認識紅衣主教了。在羅馬,大家都以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