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的,而是有名額的。
誰能去誰不能去,須得經過太傅府的同意,以免某些心懷不軌之徒通賊。
通不通賊,肯定是要看對大魏忠不忠誠了。
特別是這個誠,誠意的誠。
“夏侯氏三族,現在皆被困於洛陽,你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太傅能答應放你府上的商隊出城,而且還是去關中?”
以前夏侯威從來沒有想過要問起這個。
畢竟夏侯三族,家家都不容易。
再加上先帝在時,儘量減少彼此往來,也能減少一點來自天子的猜忌。
特別是夏侯霸陷於漢國之手後,夏侯淵這一脈,更是最為低調。
夏侯楙此時聽到夏侯威居然一直問起這事,讓他不由地有些意外:
“怎麼?你還真想要參與?”
夏侯威不答,而是直直地看著他: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太傅會讓你的商隊出洛陽去關中?”
“嗨,這有什麼?”夏侯楙渾不在意回答道,“吾任安西將軍時,好歹也是都督關中近十年了,在關中總還是認識一些人的。”
“太傅能讓我府上的人去關中,還不是看上了這些關係……”
夏侯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咣噹”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定眼一看,原來是夏侯威直接把酒杯扔到了案上。
酒杯滾了幾下,掉到地上,“叭”地一聲,碎了。
夏侯威冷冷地盯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夏侯楙,怒其不爭:
“此與通賊何異?!”
夏侯楙原本一片好心,此時看到夏侯威的言舉,先是一愣,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
“你什麼意思?”
夏侯威面無表情地與夏侯楙對視:
“這些酒,還有你所說的蠟燭,甚至洛陽大戶人家求而不得的紅糖,甚至這些年一直緊俏的毛料與綢緞。”
“這些東西,就算是在蜀國那邊,若是沒有門路,只怕也沒有辦法想買就買吧?”
看著夏侯威面有不愉之色,夏侯楙明白過來,對方難得過來一次,居然是興師問罪?
但見他冷笑一聲,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大魏與蜀虜誓不兩立,他們會這麼好心,給你賣這麼多好東西?你別忘了,當年你在關中的時候,可是把……”
這一回是輪到夏侯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侯楙打斷了:“閉嘴!”
但見夏侯楙面色通紅,也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惱羞成怒,直接把手裡酒杯也砸到地上。
“馮賊!馮賊之陰毒,當年誰人知曉?莫說是我,就算是換作他人,怕也是難逃此賊的毒計,怪我麼?怎麼能單單怪我!”
當年關中被某賊坑了猶不自知一事,實是夏侯楙這些年來一直無法癒合的傷疤。
不過幸好,這些年來,隨著大魏在此賊手上吃的虧越來越多。
相比起來,當年關中一事,也就沒有那麼顯眼了。
沒想到夏侯威今日居然當著他的面說起此事,如何不讓他又驚又怒。
“太傅連關中都丟了,馮賊襲取幷州河東的時候,大魏諸多重臣,哪一個能猜得到?”
夏侯楙站了起來,怒視夏侯威,大概是氣極,口沫開始亂飛:
“先帝……”
“好了!”夏侯威也跟著站起來,喝道,“不要再說下去了!”
兩人如同鬥雞一般怒視了半天,最後還是夏侯楙首先坐了回去,拿起酒壺就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咳咳咳!”
沒想到喝得太急,反是被嗆到了。
他咳了好幾下,把酒壺狠狠地放到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