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斥責了一頓。”
“這不,得知朱將軍領著見習營外出拉練,我就想著,乾脆也把他們拉過來跟著訓練算了。”
話說得合情合理。
若不是朱據一直跟進見習營的訓練,說不得就信了。
作為吳國的將軍,他就從來沒有見過訓練強度比虎騎軍還要高的營隊。
虎騎軍的訓練,完全是按照陣上的規矩。
也就是漢國財大氣粗,這才能承擔得起虎騎軍日常訓練那些錢糧戰馬的損耗。
更別說趙廣說是喊馮明文兄長,但實際上,朱據也是有所耳聞:
馮明文初出山時,趙廣可是跟著他學了不少學問,說是亦師亦兄也不過為。
所以,趙廣肯定是知曉一些馮明文的秘密。
再加上兩人的關係,趙廣被馮明文派過來,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朱據心如電轉,臉上卻是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
“趙將軍能親自指點見習營,那真是求之得的事情啊!”
虎騎軍中的一個普通小兵,放出去至少也是一個隊率的能力。
考校再怎麼差,那也比見習營強多了。
更何況……
朱據又瞄了一眼趙廣的身後。
這麼久了,別說是人人呆立如木頭,漠然又蕭殺,就是馬都沒有亂動一下。
他可看不出這隊人馬差在哪裡。
“客氣了客氣了,就是互相促進。”
趙廣一邊說著客氣,一邊卻是毫不客氣地直接邁步進入營中。
“朱將軍此行可還順利?”
趙廣進入了營寨,左看右看,隨口問道。
朱據對對方的真實來意,早已是心知肚明,也知道昨晚自己的那些小動作瞞不過對方:
“還算順利,就是昨夜裡營寨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故而今日沒有及時拔營。”
“哦?”趙廣收回左看右看的目光,似是想不到對方這般坦誠,“卻不知昨夜發生了何事?”
“爭鬥。”朱據略有皺眉,臉上有疑惑之色,但目光卻是帶著探究,態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昨夜裡,有近二十來騎,在營外爭鬥。”
趙廣目光一閃,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與朱據對視,“是嗎?咳,我是說,那朱將軍昨夜,可曾發現了什麼東西?”
哦,不是聽到什麼隱情,而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朱據暗自一笑,趙義文終是太過年輕。
趙廣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問得太過直白,連忙補救道:
“我是說,既然在營外發生了爭頭,朱將軍昨夜就沒派人出去看看?”
朱據早料到有此一問,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頭:
“見習營終究是從大吳過來,不宜沾惹事情,再說了,夜裡若非必要,營寨宜守不宜動,這一點,我還是知曉的。”
朱據一邊說著,一邊領著趙廣到營寨的一個角落,指著某個方向:
“昨夜爭鬥的地方,就在那裡,看不清有多少人,語焉不詳,既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語焉不詳?
趙廣懷疑地看了一眼朱據。
朱據面不改色。
趙廣眼珠子轉了轉,又看向朱據所指的方向,心裡有些驚疑不定。
“朱將軍昨夜就真的只看著,什麼也沒有做嗎?”
“倒也不是,”朱據又指了一個地方,“昨夜有兩匹馬,衝到壕溝裡了,所以我把它們都拖入寨裡。”
趙廣一聽,連忙問道:“那兩匹馬呢?”
“都在呢,不過它們的前腿都已經摺了,留之無用,我還在發愁怎麼送回長安呢,趙將軍來了正好,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