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馬家的名頭,運去山東和河北販賣。”
“不但賺了錢糧,還能借機暗通大族豪右,真當我不知耶!若不然,他能這麼輕易拿下冀州……”
“好了!過了!”夏侯威輕喝,再次打斷了夏侯楙的話,“說重點!”
夏侯楙不滿地“嘖”了一聲,憋出一句:
“重點就是,這一次,有一批貨,要送去東邊,而且比較急。還有一支商隊,想去西邊碰一碰運氣。”
說到這裡,夏侯楙又按捺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我估摸著,應該是司馬懿拿下了冀州之後,所以想要試探一下兗州青州徐州三地世家的反應。”
夏侯威看了夏侯楙一眼,這一回,他沒有打斷夏侯楙的話。
因為他覺得夏侯楙這句話頗有道理。
不管司馬懿是以什麼樣的理由拿下冀州,他事先沒有得到天子詔令,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如果說,以前司馬懿和大將軍之間,還有所顧慮,有些遮遮掩掩。
那麼這一次的冀州之事,幾乎就是把矛盾公開化。
這也意味著,大魏的內部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逼著各方準備站隊了。
“現在司馬懿不在洛陽,司馬師又病重不能理事,主事的人,乃是司馬昭。”
“司馬昭這個人,才幹不及其兄,狠毒不如其兄,有行大事之心,偏又好惡無決。”
夏侯楙越說越興奮:
“這些日子以來,洛陽混亂無治,誰人不見?這一次是他初次接手此事,多半是沒有頭緒,只能按舊例行事,這才給了我們難得的好機會。”
別看夏侯楙這些年來,光是知道做買賣給司馬家賺錢,但實則他利用這一層關係,不知在暗中打探了多少門路。
一直以來,司馬懿重點培養的都是司馬師,司馬昭最多不過是奉命跑腿。
如今司馬昭驟然掌大權,根本沒有太多實務經驗,早已是手忙腳亂。
偏生西邊漢軍隨時會兵臨城下,東邊又要幫司馬懿拉攏世家大族,哪有時間讓司馬昭慢慢學習和準備?
而對於司馬懿來說,反正洛陽城現在就是個雞肋,就算是讓兒子玩壞了也不心疼。
玩不壞的話,說不得還能練練手,積累些經驗。
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司馬昭這個新手,面對眼下這種情況,忙中出錯,那幾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國之碩鼠夏侯楙,經營了多年的鼠道,此時看到前方縫隙露出希望的亮光,自然是要奮力鑽上一鑽。
“沒錯。”夏侯威介面道,“吾等夏侯三族,困於洛陽久矣,以前欲走而不可得。”
“眼看著西賊大軍遲早將至,再呆在此處,恐怕凶多吉少,趁著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不如早日離開是非之地為上。”
夏侯玄一聽,原本從容澹然的神色,終於出現了變化。
與夏侯楙對曹氏心有所怨不同,雖說夏侯玄曾得罪了曹叡,再加上因為玄學領袖的身份,被“浮華桉”牽連,導致整個曹叡時代都被打壓。
但現在主政國事的大將軍曹爽,可是他的表兄弟啊!
曹爽主政後,曾屢次向司馬懿要人,為此甚至捏著鼻子給司馬師和司馬昭升了官,可見他對夏侯玄這個表兄弟,還是很看重的。
不過夏侯玄的名氣實在太大,司馬懿也怕夏侯玄跑去輔左曹爽,給天下士子開了個壞頭,所以死活不願意答應放人。
如今有機會離開洛陽前往許昌,一展胸中之志,要說夏侯玄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臉色罕見地出現了些許激動之色以後,又很快消散不見。
然後竟是出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