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那就不正常了。”
“什麼意思?”
全公主的笑意更古怪了:
“妾也是入宮時恰巧聽到的。這侍醫趙泉,善別死生,陛下拜顧濟為騎都尉,正是因為憐惜丞相,所以想讓他活著的時候,親眼看到兒子拜官啊!”
全琮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公主的意思是說,趙泉已然斷定,丞相必將不久於人世?”
公主笑而不語。
雖說對顧氏兄弟頗為嫉恨,但不得不說,顧雍為相十九年,對國家多有匡弼輔正,其人至德忠賢,頗有長者之風,深得朝堂諸臣敬重。
全琮自是也不例外。
此時聽到丞相可能不久於人世,全琮亦是有些嘆息。
只是嘆息歸嘆息,但得知這個訊息後,卻讓全琮更是下定決心,要對顧氏兄弟動手。
畢竟他們又不是他們的祖父。
說句不好聽的話,丞相真要一去,正是對顧氏兄弟下手的天賜良機。
——
吳國的丞相病重將亡,而季漢這邊,錄尚書事的大將軍,也正躺在病榻上,飽受疾病的折磨。
“咳咳咳……”
充滿草藥味道的屋子裡,蔣琬正趴在榻邊,拼命地咳嗽。
一直服侍在病榻前的次子蔣顯,連忙上前,給自家大人撫背,以減輕他的痛苦。
同時轉頭向左右吩咐道:
“去,去問問藥湯好了沒有?好了就讓他們趕快端上來。”
蔣琬好不容易咳完了,這才長舒一口氣,擺了擺手:
“算啦,我這病,恐怕已是非湯藥所能醫治,這喝與不喝,怕是沒有什麼兩樣。”
看著大人因為疾病纏身而已經乾枯下去的面頰,蔣顯不由眼中一熱,勸說道:
“大人,醫學院諸多名醫,有能與土府即地府爭人年歲之能,太陰法曹都要給面子。這湯藥,乃是醫學院所定,大人喝下去,肯定是有用的。”
蔣琬倒是看得開,重新躺回榻上,閉眼道:
“這湯藥是我喝的,又不是你喝的,究竟有沒有用,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每每天氣稍寒,或者稍溼,自己的病情就會反覆發作,委實難受無比。
說著,蔣琬那包裹著面頰的乾枯臉皮又動了動,算是自嘲而笑:
“吾已年老,年壽恐怕已盡,這土府的太陰法曹給醫學院面子,土府鬼帝可不會給……”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蔣琬的話:
“鬼帝不給醫學院面子,但會給我這個鬼王面子。來,大將軍給我個面子,先把這碗湯藥喝了。”
“喝完之後,我這就讓鬼帝修改死籍,給大將軍多延幾年壽命。”
聽到這個聲音,蔣琬猛地睜開眼。
正看到大司馬馮鬼王正端著湯藥站在榻前,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大司馬?大司馬如何會在此?”
蔣琬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撐起身子來。
馮大司馬連忙把湯藥遞給蔣顯,然後親自扶著蔣琬靠坐起來。
“大將軍需要靜休,所以我特意不讓貴府上的人提前稟報大將軍,免得驚擾了大將軍。”
蔣琬苦笑搖頭:
“某年老體弱多病,給大司馬添了不少麻煩,琬有愧。”
馮大司馬再從蔣顯的手裡接過湯藥,送到蔣琬的嘴邊:
“大將軍為國操勞大半輩子,也沒說麻煩。如今耗盡精力,正是當享福靜養之時,怎麼反而說自己是麻煩了?”
蔣琬沒有辦法,只能是張嘴喝下湯藥。
喂完了湯藥,馮大司馬又把碗遞給蔣顯,這才說道:
“醫學院是我馮鬼王親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