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密密迭迭,帶著狂風驟雨的力道,吮得人窒息。
極具侵佔性。
她呼吸猛地一止,下意識要去推他。
她今日穿著齊胸的襦裙,本就凌亂,經方才那樣一折騰,衣襟前的繫帶都鬆了。
此刻稍一掙,柔白圓潤的肩頭居然都露出來。
她羞得想要攏上,他竟伸手,將衣裳一把拽落。連帶著中衣也從胸前滑下大半,織錦抹胸一斜,雪胸的弧線呼之欲出。
她喉頭一陣發緊,感覺到他的指腹撫上她的鎖骨窩,輕輕摩挲,所觸之處,好似都能升出一種不清不楚的癢感。
她根本推不開她,人抵著窗,窗軸被壓得“吱吱
呀呀”發著暗啞聲。
馬車應該是入了集市,外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應是認出了車駕華貴,行人紛紛避讓。
她背貼在窗前,隱約聽到有孩童說:“阿孃,這馬車可真好看!”
想到此刻恐怕街上的行人都在看著馬車,少女本能的矜持讓她又羞又努,她一口用力咬在他的嘴唇上,試圖讓他鬆口。
他吃痛,的確微微鬆開,她再是惱怒,只能先說:“外面……”
他的目光深沉地望著她,竟是伸手揉了她的耳垂下的筋,不輕也不重。
一股發麻的熱瞬間躥過後頸,連咬人的力道都瞬間喪失。
他鼻尖微微錯開,換了個角度再度覆上,變本加厲,堵得更深。
任憑他肆意妄為。
人的唇明明那樣的軟,吻怎麼可以這麼硬。
能絞得人舌頭麻疼,連心都疼,可疼裡又莫名泛著酸脹。
車廂內彌滾動著曖昧的聲響,風不時透過窗縫襲入,額頭、身上皆是涼津津的,薄裳外的指腹卻是熱的。
冷與熱輪番上陣,所過之處雞皮疙瘩豎起一片。
終於,車窗不堪其擾地往外一掀!
她感覺到冷風灌入,猝不及防地被摁倒在窗下軟墊之上,看到他右手伸出,關上窗。
廂內湧動的氣息一止。
暗影漂浮在他的身上,柳扶微眼眶發酸地望向他,晦暗不明的側顏讓她彷徨。
光影清楚地落在他雅緻的眼睛上,瞳仁中像沸騰著濃烈的欲。
見他又要貼近,連忙閉眼,被他吻到發腫的下唇輕輕在顫,“不可以再……”
司照身形凝滯片刻。
他聲音放輕:“就這麼不喜歡被我碰?”
柳扶微心仍在劇烈跳動著。
太孫殿下的吻,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霸道,兇狠,不計後果,如同餓禽捕食。
簡直……比上回她夢到的那個太孫殿下還要可怕。
可是,正因為是太孫殿下,又好像沒有那麼排斥。
到底氣惱還是佔了上風,原本腦子裡的話都暫時被拋到腦後,她偏過頭去。
空氣彷彿慢滯。
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件衣服罩了上來,將她蓋住。
是他的披風。
她聽到司照對外說:“火鴉有否跟來?”
“……”外頭的衛嶺似是默了一瞬,答:“剛才還有幾隻在上邊盤旋,進入西市後就散了。”
司照自始至終握著她的左手沒有鬆開,她想縮手,他道:“你摘了一線牽,身上都是脈望的氣息,會招來惡獸。”
她聽得似懂非懂。
片刻後慢慢坐起身來,發現抹胸繫帶鬆了,忙壓住鬆鬆垮垮的前襟,臉紅到耳根:“你,你先放手……我單手,整不了衣……”
他睫毛一顫:“你背過身去。”
“我不要……”
“現在鬆手,就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