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杜鵬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她已經再婚了吧。”
杜鵬一愣:“周老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忱話鋒一轉:“聽說你們當時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
“我不想離婚,小路在這上面意見與我相左……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吵了很久的架。”
“今天晚上八點左右你在做什麼?”
“我去找了小路,但她並不在家,所以我就回去了。”
“哦?你上去了嗎?房子裡有人嗎?”
“沒有人。所以我想死者應該不是小路吧?她並不在家。”
周忱將手扣放在桌子上,往前傾去:“杜先生最近好像沒太來找過我爸了。”
杜鵬不知為何周忱忽然與他閒聊起來,但還是應答自如道:“我最近感覺好多了,主要是忙起來了,這樣一來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問題。”
“可是你從來沒有和我提過你的俄狄浦斯情結。”
杜鵬一愣,艱難地重複道:“俄狄……什麼情結?抱歉,我可能聽不太懂。”
周忱看向杜鵬——那是一個近乎於悲憫的眼神。他的目光劃過杜鵬的每一片面板,看得杜鵬額頭上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突突地搏動著。
“杜先生,您把童小姐當做您的什麼?”
“朋友?親人?求之不得的戀人?還是——”
“他開始焦慮了。”沈逾之看向杜鵬錯開的雙腿,宣佈道:“周忱,繼續。”
杜鵬的表情還是完美到沒有一絲裂痕,只能從他不耐煩的小動作上發現幾分端倪。
“還是你的母親?”
周忱溫和地笑了笑:“童路和令堂長得很像吧。”
“你在和她相處的時候,甚至左愛的時候會不會情難自禁地脫口叫童路一聲‘媽’?”
周忱有些懊惱地用指尖點了點桌面:“——抱歉,我忘記你有勃功能障礙了。”
杜鵬精緻的偽裝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但他仍舊強撐著抬起頭看向了周忱。
審訊室外,幾個人聽見了周忱對於杜鵬的審訊,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沈逾之。
沈逾之皺起眉頭,將語音訊道關閉後說道:“看我做什麼?這不是我讓他說的。”
任愷感嘆道:“果然是親師兄弟,沒教過都能像成這樣。”
蔣磬冷哼一聲:“他一開始是裝出來的吧。”
沈逾之沒怎麼在意。他重新開啟了麥克風說道:“繼續吧,可以切入案子了。”
“你認識蘭敏靜嗎?”
杜鵬停頓了好久,才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不認識,她是誰。”
“她是本案的死者,死在了你和童路的曾經的房子了。”
“我不認識她。”
“你和你母親的關係如何?她是在你多大的時候去世的?”
“我想這與案件無關。”
“你今天為什麼要去找童路?”
“我一直想和她複合,但她最近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我怕她出什麼意外。”
“這樣啊。”周忱表情中有些說不出的東西。他下意識掠過耳麥,飛快地看了眼漆黑的單面玻璃,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