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見二人不相信自己,趕忙開口說道:
“娘娘,奴婢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尋來的,娘娘您放心,奴婢不會妄言的。娘娘您堅持用著,這一罐用完,想是便差不多徹底消了那疤痕。”
沈安容聽了吉祥的話,也有些心動。
自己手臂上的疤痕確是一直讓她有些顧慮,怕蕭瑾瑜瞧見。
既然有了這藥,那自己便試試也無妨。
“罷了,本宮自是信你的,那你便收好,每日取來替本宮擦上便是。”
吉祥欣喜的從沈安容手中接過那瓷瓶,急急的應了一聲。
而後,便拿著藥瓶子退了出去。
用過午膳,想到了蕭瑾瑜手臂上的傷,今日又該換藥了。
沈安容便吩咐瞭如意一聲,便乘著轎輦往乾清宮去。
“奴才給熙妃娘娘請安。”
李德勝見著沈安容從轎輦上下來,趕忙迎了上去,行了一禮請安道。
沈安容擺了擺手,開口笑吟吟的回道:
“德公公無需多禮,起身吧。”
李德勝起了身,而後又開口詢問道:
“熙妃娘娘可是來求見聖上?聖上正在殿內批閱奏摺,娘娘您進去便是。”
沈安容一愣,這李德勝莫不是整日太累,忘記了禮制?
於是,好心的提醒道:
“皇上可是在忙著朝事?不若德公公先進去替本宮通傳一聲,看皇上可否有空見本宮。”
李德勝笑了笑,再次低下頭,開口回道:
“娘娘您便放下心進去,皇上已經交待過了,若是娘娘您求見,無需通報,直接進去就是。”
沈安容被李德勝的話說的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心裡某處有些柔軟了些,笑了笑,向李德勝致了謝,才推門而入。
蕭瑾瑜聽到有人進來,頭也沒抬,繼續批著奏摺,開口說道:
“李德勝,朕不是說過,莫要來打擾朕,那粥放在一旁便是。”
沈安容一愣,突然有些想逗一逗蕭瑾瑜。
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走上前,待離著他近了些,才開口問道:
“皇上可是說嬪妾擾了皇上批閱奏摺?”
蕭瑾瑜被這突然傳進耳朵的聲音的嚇得一愣,一下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便是沈安容有些發笑的面龐。
“容兒怎的是你?”
沈安容開口應道:
“皇上這是何意?莫不是真的嫌棄嬪妾擾了您?”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的模樣,開口:
“容兒膽子倒是大,竟敢埋怨起朕了?嗯?”
說完,將沈安容拉近了身邊。
沈安容嗤嗤的笑了笑,才開口應道:
“方才德公公告訴嬪妾,皇上下旨說嬪妾求見不用通傳便可,於是,嬪妾便直接進來了。”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輕輕點了點頭。
“朕確是這般說過,不想這李德勝記得倒是牢,不過朕現下有些後悔了,如此縱容著你,倒讓你敢抱怨起朕了。”
又與蕭瑾瑜說鬧了片刻,沈安容沒有忘記今日的正事。
“皇上手臂上的傷可覺著好了些?嬪妾今日來,是為皇上換藥的。”
說完,便拉過蕭瑾瑜的手,輕輕掀開了他的袖口。
揭下紗布,看到傷口已經在癒合,沈安容才鬆了一口氣。
而裕英宮內,蕙貴妃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開口問道:
“本宮交待你的事可已辦好?”
那人微微顫抖了一下,趕忙開口應道:
“回蕙貴妃娘娘,微臣已按照娘娘的吩咐全部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