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姿態!
譚諫嚴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竟然坐下來,安穩地坐在一旁,兩腿交疊,手交握放在膝蓋上,輕鬆而愜意地開始看節目。
半夏真怕這一刻的平靜在下一刻就要迸發出來,變成歇斯底里。她咬緊了牙,只差咯吱作響。她再也不能心平氣和了,胸腔裡暗潮湧動,臉上還要艱難地維持著渾不在意的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像是被人潑了辣椒油,火辣辣的,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半夏鼓足了力氣,終於站了起來。要她再和這個男人共坐在一起,真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譚諫嚴問她:“你不看了?”他瞥一眼節目;似在感嘆;“還挺精彩的!”
其實他平日從此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回了;從來都是要一間包廂坐下來喝酒談生意;很少坐下來欣賞舞臺上的節目。今天一看,他才知道這裡的節目的確熱辣、精彩!
他的聲音帶著戲謔,已經不復方才的冷銳;彷彿還隱隱透著笑意。
她一怔,醞釀了半天的憤恨突然找不到宣洩的出口。董華見她站起來,也急忙站起來,就聽到半夏說:“譚諫嚴,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算是我求你了。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
譚諫嚴的目光掠過她的臉,彷彿想要看破透什麼。他看著她的表情,忽然心猛地一跳。
孔半夏走了。那個姑娘也跟在她身後急匆匆地走了,走之前不忘探究地望了他一眼。
他抬頭盯著孔半夏背影消失的方向,眉頭一蹙。他站在隱匿的黑暗裡,隔著周圍的燈光,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頭越來越亮。
汪治國喜逢升遷,邀請眾人去酒店裡喝酒慶祝,汪治國曾經在警局裡對半夏照顧頗周,半夏雙手奉上一份大禮,汪治國樂的眉開眼笑。
“半夏,你這可就客氣了,我哪裡好意思收。”說是不好意思,可是他收的很開心,他瞟一眼江遠,隱隱有些奇怪,他原以為這兩個人的關係很曖昧,可是經過一段時間仔細觀察,卻又不像。
在洗手間裡,汪治國和江遠說起緝毒案的進展,“阿遠,那廝翻供,打死也不招認了,自己全抗了下來,估計是收了陸家的許多好處,也怕招了之後出去沒有活路,道上的人都講義氣,看來從這裡不容易查出端倪,當然可以從其他的地方下手,不難。”
江遠一邊聽著,一邊洗著手,默不作聲。
汪治國戲諧道:“江大少,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陸氏的企業!”他垂眸。只是,他的進展緩慢,陸家到底是在北京有頭有臉的,就是他,行動起來也不容易。
他們從洗手間裡出來,正好碰到迎面走來的半夏。汪治國又一次仔細地打量她,美是美,笑起來也溫柔,只是以他警察的直覺,她溫柔的有些空洞。
半夏朝他們一頷首,走進了洗手間,汪治國八卦道:“阿遠,你究竟是怎麼愛上她的,怎麼就這麼無法自拔?我看這樣的佳人很難攻陷。”
江遠不語,走進了包廂,包廂裡面人聲鼎沸,非常熱鬧。
晚上江遠送半夏回去,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半夏蹉嘆道:“汪治國這麼年級輕輕的就當上了分局副局長,多好的位置,榮華富貴數都數不清。”
江遠聞言笑起來,“人家可是正經的公務員,按月領錢,他的工資估計還沒有你高。”
半夏“哎喲”了兩聲,“我當初就應該考公務員,也別當什麼醫生,端上鐵飯碗,再由你們這些貴族罩著我,生活的多安逸。”
江遠的唇無法抑制的勾起來,為著她似無限羨慕的口氣,“你要是真願意,現在考也來得及,不說每年一次嗎?”
其實她想要過安逸的生活,有很多選擇!可是孔半夏不是喜歡安逸的人,她只是開玩笑,於是他也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