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一笑。他倒是真願意她安逸下來,和他組成家庭。
想到這兒,他的笑揚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就聽到似乎變得很有幽默感的孔半夏說:“那年底我就去參加考試,到時候你可得罩著我!”
譚諫嚴在辦公室裡聽秘書彙報他的行程。秘書告訴他美國有個研討會邀請他參加,那個研討會甚少邀請華人醫生參與,這一次可以說是無上榮耀。可是研討會的時間與他的婚禮衝突了,秘書試探著問他:“譚先生,是否推掉會議?”
譚諫嚴沉思了片刻,微一搖頭,“你幫我訂飛機票,婚期的事我會與韻宸商量延後。”
秘書驚駭,沒有想到自家老闆竟然是這樣的工作狂。那位蘇小姐該多傷心,終身大事比不得一個研討會!其實老闆人帥多金又有能力又怎麼樣呢?女人在乎一個男人的不是他擁有多少,而是他願意付出多少。老闆坐擁千萬資產,連一天時間也不肯花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太冷酷無情了,還不如她那個在大學時期交往的、工作後一起同甘共苦的男朋友好。
秘書退出去了,譚諫嚴低頭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已不知道幾點了。最近一段時間由於兩家的合作緊鑼密鼓的進行,他相當的忙碌。
“喂?”略冷的聲音打破靜謐的空氣。電話那頭傳來嬌笑。
“諫嚴,你在幹什麼呢?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我的婚紗已經送來了,你來看我試穿吧。”
他磁性的嗓音平靜的說道:“明天我要去明蘇達州開會,短期內難以回來,韻宸,我正要跟你說起這件事呢。”
“你要去幾天?我們的婚禮怎麼辦?”蘇韻宸怔怔開口,彷彿霎時不能消化這樣的訊息。
“這個會議對我很重要,我希望婚禮能延期。。。。。。”
“我們的婚禮就不重要嗎?譚諫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希望延期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結婚!”
女人已經歇斯底里。譚諫嚴面不改色,只沉寂著一張臉,目光怔怔地注視桌上一張香格里拉的照片。那只是一張風景照,上面並沒有人,除了譚諫嚴誰也不知道實在哪兒拍攝下來的,它不知何時被放在譚諫嚴的辦公桌上,偶爾接受譚諫嚴的注視,只是沒有人知道那注視是何深意。
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抽離。他再回神,電話裡已全無聲音,他略帶歉意,說:“對不起,韻宸,我會補償你的。”
說對不起有什麼意義呢?蘇韻宸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也許那個會議真的很重要。她見到的懶人都是以事業為重的,她看不起兒女情長的男人,
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當初一眼就看中了譚諫嚴嗎?
昔日的優點,如今自己為其所苦。
轉瞬,她已經卸下怒意,軟下聲來,“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到底她們沒有感情基礎,脆弱的關係不宜爭吵。
“下午兩點。”
第二天,譚諫嚴飛走了。男人總是用工作來當最堅固的盔甲,女人無法攻破。
孔半夏二十九歲的生日是和江遠一起度過的。這天她從實驗室回來後,就沒有打算再出去。江遠的電話打來時,她正準備炒兩個小菜,自娛自樂一番。她擦乾淨手,接起電話。
“在幹什麼?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怎麼慶祝?”江遠打這個電話時正在她家樓下。他想著如果她有安排的話,他便回去,如果她沒有安排,他就陪她度過這個生日。所以當半夏笑說:“沒有什麼安排,正在考慮怎麼解決民生問題”幾分鐘,她家的門鈴響了。她開啟了門,江遠站在門外,一臉溫暖的笑意。
半夏感到詫異,這人動作總是神速,那次去她家拜年也是。
他今天的穿著十分隨意。他本來也是個穿著隨意的人,如果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