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怔住,她只叫阿大四人教唆曾公子據實說給太上皇聽,叫太上皇知道皇帝皇后在動歪心思,怎地又扯出金蘭桂來?
冷氏傻住,皇長孫絕對不會是個好人選,腦袋一懵,忽地聽見金蘭桂的哭聲,等金蘭桂撞到她懷裡,就向寧氏看去,“你們寧家做了什麼?竟然叫蘭桂嫁給那弼馬溫!”
寧氏呆住,被冷氏這麼盯著,竟有些百口莫辯,“母親怎知道是寧家……”
金蘭桂聽到“弼馬溫”三字,越發覺得自己命苦,雖不曾見到皇長孫,但想那皇長孫當是個枯瘦老相的土包子,哽咽道:“母親,救我!”
金擎桂才回家,一頭霧水地看著母親、嫂子,最後機靈地扶著金老夫人:“祖母,快叫人去明園外頭打聽打聽。皇長孫,就算他回來了,將來……”定也沒什麼出息,誰叫他是先太子的兒子呢。
金折桂靠著沈氏站著,嗅了嗅空氣中一股新鮮的臭味,疑心玉家破八又研製出了什麼新型的臭豆腐。
“祖母……”金擎桂央求地搖著金老夫人的臂膀。
“不急,等花老先生從明園回來,問他就是了。”金老夫人拍了拍金擎桂的臂膀。
冷氏連聲說對,摟著金桂蘭呆若木雞,許久拉著她回房洗臉去。
“母親,是不是要請旨進宮謝恩?”沈氏看著金老夫人的臉色說。
金老夫人點了點頭,“叫人看著門上,花老先生回來了,咱們就去他院子裡問問。”
“是。”沈氏應了,有條不紊地催著人趕緊去送摺子,然後便開始等訊息,等到傍晚,摺子被人打回來,順帶著,沈席輝也上門了。
沈氏領著沈席輝進來,沈席輝進到金老夫人明間裡,就說:“伯母不用進宮謝恩了,將摺子送到明園,跟太后謝恩吧。花老先生被父親、金閣老請到城北吃酒去了。”
“為何去城北?”金老夫人問。
“城南,味道太重,吃不出菜味。”總之,什麼山珍海味吃出來的都是臭豆腐味。
金老夫人聞言大喜,朗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沈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咱們家吃什麼也都是臭豆腐味!金折桂萬萬沒想到金老夫人爭強好勝到這地步,“小舅舅,為什麼不要進宮謝恩了?聖旨不是皇上下的嗎?”
沈席輝道:“揚州那邊送來戰報,說是寧家的老爺因吃酒誤了軍機,叫原本已經無力還手的英王又跟寧王家的大公子聯手翻了身,害了上萬將士。皇上罰皇后閉門思過,寧家的幾位老爺正忙著上請罪摺子呢。”
寧氏一日內就被第二盆冷水潑中了,失魂落魄地一時顧不得避嫌問:“會不會哪裡錯了?”金家、玉家兩家人在揚州,不可能將要事交給他們家人吧?既然不可能交,又怎麼能耽誤到事呢?莫非是金、玉兩家有意陷害寧家?不可能吧,金家可是寧家親家……就算她們算計金折桂,金將晚人在外頭也不可能知道呀……
寧氏腦子裡一片混沌。冷氏良久,望了眼寧氏,沉聲道:“原來是你們家連累了我們蘭桂。”
“母親——”寧氏忙要辯解,又因金折桂是不久前從揚州那一片回來的,趕緊看她。
金折桂眨了下眼睛,果然打仗也有好處,太上皇心裡不順,想折騰誰,只要叫人從戰場那邊捏造個信,山高水遠的,罪名立時就有了,“大嫂子看我做什麼呀?我可沒那能耐陷害你們家。”
“祖母,趕緊給伯父去信,問一問伯父……”寧氏跪下扯著金老夫人的袖子連連央求。
金老夫人冷冷地看著寧氏,轉而對沈席輝笑說:“多謝你上門來告訴我們,有勞了。”
“客氣——不知外頭的味道伯母可還受得住,若受不住……”沈席輝每日巴不得不回家,一回來就要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