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直盯著螢幕的羅伊斯不可置信地看著Robin突然變強,疑惑地扭過頭去看,發現和自己對戰的不是別人,正是姚易時他的進攻緩了下來,那姑娘抿著嘴一臉怒氣的樣子無端讓他覺得可愛萬分。
也就不急著結束戰局,想著拖入加時賽再踢點球,那就可以留住著相處的時間再多一點。
可是姚易不想,她怒氣衝衝地回頭瞪了羅伊斯一眼,終於能夠獲得對視的羅伊斯笑得一臉得逞……
最後還是姚易贏了,點球大戰中羅伊斯被她完全碾壓,這下鬱悶的人換成他了。
打完遊戲之後的兩個人終於有話說了,姚易放下手柄舉起杯,不鹹不淡地祝賀他今天比賽的表現,沒有人知道看球時她有多高興在他進球的時候,可當真正面對本人時她倒想將自己的喜愛藏得深一點再深一點,這樣就不會在被拆穿時令彼此都尷尬。
姚易在廁所吐了個昏天暗地之後出來,發現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不對還有一個,她回過頭去羅伊斯就站在不遠處,用那雙深邃藍綠眸子望著自己,鬼使神差她走上前去輕輕地捂住了他的眼睛,無聲卻劇烈地流下淚來。
她怎麼容許自己變成這樣低的姿態,怎麼容許自己沉溺在他的溫柔裡,他只是天生有一雙溫柔的像是寶石一般的眼睛而已,別人也有啊,為什麼偏偏就是被他困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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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空調不知被誰早早關掉了,在初春的溫度中房間裡似有一股熱氣迎面撲在兩人面上,窗戶邊上的簾布被吹得噗噗作響,一切都是安靜的除卻樓下音箱裡喧囂的流行歌曲,歌詞是俗套的,就連聲線都是說不清的膩味,就好似現在的心境,他們離曖昧很近卻離愛情那麼遠。
剛剛喝下嘴的黑啤酒後勁湧了上來,整個嘴巴都是苦澀的味道,她微微仰起頭去看他,昏鴉的光線落在他那張並不算周正的臉上,明明是那樣近的距離不知為何總是生出一種咫尺天涯的錯覺來。馬爾科低下他的頭來好生瞧著面前這個醉得微醺的姑娘,一直沒發現她塗紅唇是這樣迷人,並不像是個典型的亞裔,反而有種中東的神秘與濃墨重彩。他的手順從自己的心放在她紅紅的臉頰上,從不知一直當白開水喝的啤酒有這樣醉人的時候,那團火似乎燃在喉頭想要壓下去卻偏偏一直湧上,和他的理智較勁。
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小,直至到鼻尖對鼻尖,額頭對額頭,他聽到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的笑聲很是快活的樣子,他不禁也跟著笑起來,彼此的氣息在這狹窄且悶熱的空間互相混合在一起。如果非要分出先後應該是他先咬住了她的鼻尖,而後才換來她扶住自己脖子的深吻,兩個人在交頸纏綿中不斷從對方身上爭奪什麼一樣,如此激烈地熱吻著。
房間堆滿他的雜物,交換得來的球衣,收藏的球鞋,體育畫報,還有他穿過的T恤以及隨手畫下的圖案。先是她被他壓在衣櫃上,再是他將她壓向牆,他的左手順勢將她綁好的頭髮扯散,右手靈活地從她襯衫下襬摸了進去,觸手可及都是滑如凝脂的肌膚,鼻尖縈繞的也是她的香氣。
Mavis忽地被馬爾科往涼津津牆上一壓,背部滾燙肌膚上的寒毛霎時豎起來,十分涼快。她踩在鞋架上扯過他的襯衣領子用力地吻下去,兩個人的身高距離也被拉近,再沒有阻礙。彼此的衣物在拉扯中漸漸丟落在地,恍惚間她好像聽到誰的真絲襯衣被撕裂的聲音,可醉意泛在天靈蓋她沒有其他精力去注意除自己心跳聲以外的聲音。
他也醉了,醉得不輕,他此刻只想不管不顧地去擁吻她、取悅她,佔領她每一寸領土。
當兩人滾落在那張橫放在臥室的大丨床丨上時,他眼睛裡似有億萬星辰在閃耀一般,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清澈的眼底裡小小的一個自己,此時此刻這雙眼眸只有她,也只能看得到她,沒有任何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