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Mavis抱住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手指穿插在他金色的短髮上,他的髮膠味道很清新她忍不住深深嗅了下。
肌膚相觸,體溫交換,手臂擁住她的肩胛吻落在她鎖骨處,緊不住輕輕地呻丨吟出聲來這給他以莫名的鼓勵,馬爾科將床頭僅剩的一盞燈給關掉,房間徹底暗下去,月光從窗外投下來,凌亂的床單,被他們踢得到處亂放的雜物,還有現時體溫……他才相信被抱在自己懷內,躺在自己身下的這個人是真實的,就連她撥出的熱氣灑在他手臂上的觸覺都是真實的,他深吸一口氣凝神去親吻,去頂禮膜拜這造物者的恩寵。
直到徹底互相佔有十指緊扣的那個瞬間,她驀地咬住他的肩膀,回應這力度的是他不失溫柔的吻。她越發昏沉的意識裡全是他一次又一次衝撞帶來的快感,可以真實感受得到的存在,偏偏還是覺得若如夢中。
Mavis的指甲摳進他手臂的紋身裡去,馬爾科悶哼出聲,視線落在她汗溼的肩頭,那有個和自己差不多的縮小版紋身,雲一般的圖騰,他將嘴巴印在那朵雲上,他的心軟不像話。
越發濃的夜色和房間裡不斷升溫的纏綿,難得遇上了愛,他的心是不是和她的也是一樣?她不敢去問,也不想去問,她怕他說愛,更怕他說不愛。
說愛,她會覺得只是對睡了這件事禮貌地表達了歉意;說不愛,她都知道了還要再聽一次麼?
宿醉過後醒來,全身好似被車子碾壓過,Mavis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是馬爾科,高鼻子、長睫毛、瘦長臉,已經爛熟於心的模樣此刻落在她的眼膜上竟是十分陌生。她用力閉上眼再睜開,他綿長的呼吸近在咫尺,金色淺淺的鬍渣,歪斜的嘴角,還有手臂上的紋身,腦子裡閃過零星的片段,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昨晚把他給睡了!
醉後發現自己把喜歡的人睡了該咋辦,線上等,挺急的!
Mavis這才真正慌亂起來,輕手輕腳地脫離他的懷抱,飛也似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離開房間前還幫他蓋好被子開啟空調,在他家的洗手間拾掇拾掇凌亂不堪的頭髮,他什麼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髮膠……
她是在客廳沙發上找到另一隻高跟鞋的,到底昨晚她把房間裡那個男人睡了幾次啊!當她套好鞋子站起身時,原先滾燙的臉蛋霎時凍結成冰,窗戶是緊閉的那麼冷風是從哪裡吹來的,為何她會覺得這樣冷。Mavis慢慢地走近那櫃子,許許多多的獎盃、珍藏品和照片,從青澀到成熟他用一如既往的神情凝望著她,Mavis伸出手輕輕地將其中一個相架覆下來,眼神裡的炙熱沉寂下去,這兜頭冷雨淋溼透了她的心口。
別再傻了,姚易。
是他喝斷片了嗎?
馬爾科從睡夢中慢悠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身側,留給他的只有一隻抱枕,還有滿室寂寥的氣息。他撓撓頭毛,迷濛的視線在房間裡來回掃視,絲毫蹤影都沒有。挫敗不已地躺回去,捲起被子繼續昏頭大睡。
如果不是母親突然造訪,他肯定會在無所事事的春天裡睡個昏天暗地。
深諳兒子家務白痴秉性的母親在叫醒馬爾科後就唸叨著要他收拾房間,緊接著就是到廚房給他準備食物,她多想他可以早點脫團有個人來接手她的家務事,不過想到卡羅琳和自己兒子……不禁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
老大不情願的馬爾科套上T恤和褲子總算從床丨上起來收拾房間,將要洗的髒衣服一股腦地丟到洗衣機後就直接到樓下去吃早餐,母親大人的招牌菜在引誘他的味覺,羅伊斯太太看著大快朵頤的兒子:“你是不是又沒分類洗衣服?”
正把手伸向烤土豆的馬爾科抬起頭,緩慢地點了點頭。
當羅伊斯太太從洗衣籃裡扯出一件女式真絲襯衣時,她的心情是喜悅的,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