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切總算是趨於平靜了。
當福氣拿著厚厚一疊本子去找寶兒時,雲清正從房門裡出來,後者恭敬的俯身行禮,二人相視一笑,便離開了。
福氣進門,將本子放在桌案上。
寶兒正站在窗邊,動動脖子,揮揮手。
“姑娘,你在做什麼呢?”福氣笑呵呵的看著她。
“頹廢了幾日,身子骨兒都僵硬了,動一動,鬆鬆筋骨。”寶兒一副輕鬆的口吻,卻也停下動作,走到桌案出來。拿過一本,坐下,翻閱起來。
“姑娘,這些都是我和胡掌櫃做的,你瞧瞧,可有什麼要改的。”福氣說著有些興奮,滿心期待。
這裡邊兒寫的是福寶園開業的策劃書,自己跟著寶兒開過兩次店了,加上合盛的,該是有三次了。再次開業,自然是手到擒來,順手的很。可到寶兒面前,竟又覺得有些緊張。
“行,我先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再與你說。今兒也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寶兒點點頭。
“噯!”福氣一口答應,卻有些猶豫著沒離開。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寶兒低著頭,專心致志低頭看書,淡淡開口道:“可是想問我,為何梁煜雪會罷手?”
福氣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真是瞭解自己。
只聽得寶兒繼續道:“我只是讓雲清派人查了她近日在做些什麼罷了,將那些事列舉出來,寫了封信給她,順便蒐集證據一道兒送過去。”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會這般輕易妥協,竟是有把柄在手。”福氣一陣驚訝,“可是,您就這般篤定那雷七是清白的?”
“我親自挑的人,自然是信得過。”
這句話讓福氣有些恍惚,自己也是姑娘挑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把自己當作心腹,或者有些妄想的說是弟弟。就是放任自己去合盛做掌櫃,也從未問過自己是否還會回來,只因為信任。
“姑娘,我這就回去了,您早些歇息,莫要看得太晚了。”
“去吧!”寶兒點頭應道,望著福氣出去的背影,狡黠一笑。
送去梁煜雪手中的信,只是備份,而原件,此時應該已經送達丞相府,大夫人手上了吧!
丞相府。
司徒丞相的大夫人正坐高堂,身側站的是啜泣抹淚的大少奶奶上官婉兒,而梁煜雪則一臉不桀的跪在地上,旁站著一眾丫鬟、婆子。
“大夫人,雪兒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竟要您如此懲罰。”
執著絲錦綢帕的大夫人狠狠在桌上拍了兩下,“梁煜雪,枉我不計你的出身,容你進門,還抬做側室。你竟然不知進退,興風作浪,搞得家宅不寧。事到如今,還不認錯!我問你,婉兒的孩子怎麼回事?”
梁煜雪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那封信的內容被洩露了?自己明明撕爛了,還叫人燒的乾乾淨淨,連灰都隨風飄散了,怎麼會難道是那王家臭丫頭?
忙辯解,“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若是沒有別的事兒,雪兒就先行告退了,等夫君回來,您找他問話吧!”
說著,就要掙扎起身。眾人哪裡會任由她離開,兩個粗壯的婆子攔住去路。
“混賬東西!來人,給我押下,今日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要離開!”大夫人惱怒不已,氣得身子發抖。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梁煜雪忽然變了臉色,楚楚可憐,轉向身旁的上官婉兒道:“姐姐,若是您因相公處處流連我處,我自去與他說便是,您不用做出這般叫人心寒的事兒!我知你是失去孩兒心痛,卻不能把什麼都怪我頭上來,若不然您把平兒接去住幾日。”
“你你”上官婉兒不似梁煜雪般柔媚,是個清麗文弱的人兒。被她這麼一說,一口氣上不來,作勢要撲上去撕扯。卻被身旁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