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攔著,勸著。
“大夫人,您要為婉兒做主啊!”上官婉兒哭倒在地上,細心裂肺。自己那苦命的,還未看見世界光明的孩兒,就被這個毒婦害死了!
“婉兒,你放心,我管著內宅,自是會還你一個公道!”大夫人看著梁煜雪,厲聲道。
“夫人,同為兒媳,您不能這般偏袒!”梁煜雪仍舊不死心,跪著往前行兩步,拉住大夫人的裙襬。
卻惹來大夫人的厭惡,一腳踢開,梁煜雪翻滾兩圈,倒在地上。頭髮、衣衫散亂,甚是狼狽。
“大夫人,我是平兒的孃親,若是他知道您這樣待我,定會十分痛心。”梁煜雪無奈,只好搬出年幼的兒子做擋箭牌。
大夫人一驚,怎麼就把孫兒給忘了。心中稍有不忍,看著倒在地上的梁煜雪滿是厭惡。
“來人,將二少奶奶關進柴房!”
“大夫人!您不能這樣!我是冤枉的!平兒,救救你孃親”
第二百十九章 幫忙
“姑娘,沈公子等人已經到了。”一小廝來報。
寶兒正處後廚,與吳帆等人試菜。
“這兒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寶兒放下筷子,對吳帆道,身旁青芽忙遞來手帕,給寶兒擦擦手。
“是!”吳帆恭敬應道,接著忙碌手上的活兒。
自雷七被綁進監獄一事,已過去些日子了。福寶園的大門依舊緊閉,叫期盼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福寶園的管事、夥計們卻不再有怨言。毫不費力救出了雷七,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用的什麼方法。親自去牢房將人接回來,就以收復了眾人的心。
這個主子就是這樣,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卻又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叫人不得不服。
寬闊的大堂內,寬大鬆軟的淺褐色雲紋沙發,兩個對面安放,四方其一是由檀木珠串成的珠簾作為隔斷。其餘三處,則是鏤空高架子,上面或擺放著書籍,或瓷器,亦或是精緻的盆栽。將大堂分割出了許多的小區域,每處各不同,每處各有其韻味。
桌子是梨花木質,上刻精緻花紋,打磨得細緻光滑。桌上搭著一層麻布,淡冷的顏色,粗製的紋理,正好與這大堂的風格相得映彰。
在往上看,是一盞琉璃燈。為木槿花樣,每一花瓣晶瑩剔透,似有水珠沾在上面,活靈活現。
整個大堂皆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木質清香,十分舒適。
三位英俊少年正仔細觀察著這個別緻的酒樓,每一處都不願放過。
白衣勝雪的沈自遠一手背在後背,弓著身子,撫著架子上的花紋。滿是認真,這些紋飾自己竟從未見過,饒是富麗堂皇的皇宮,也沒有這等奇特卻好看的紋飾。
“自遠,你來看。這花燈甚是別緻,卻不知道是何種花,你認得嗎?”許久未見的子墨一身棗紅,正仰著頭。烏髮後垂著,白麵粉唇,嫡仙般的人兒。
自遠站直了身子,朝他走去,也是抬頭張望著,搖搖頭,“並不認得!”
“妙!妙!妙!”
二人正在迷濛之際,聽得千之一陣讚歎。轉頭,見他正站在一面素青色的半透屏風前,屏風上是幾排醒目的黑色大字。二人忙走過去。正欲一探究竟,又聽得千之緩緩吟誦:
“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犀箸饜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黃門飛鞚不動塵;御廚絡繹送八珍。”
“這是何種美味才能當此詩句的稱讚。”子墨搖頭,驚歎。
自遠更是眉頭緊鎖,只一個酒樓,竟有著如此精緻用心的建造。這人該是有何等高的文學造詣以及開闊的思維。
這三位俊才之後,同樣有著不凡的才能,廣博的見識,卻因著一間酒樓發出如此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