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呂布仍在,他臧霸定會毫不猶豫的跟隨。至於呂義,臧霸可沒有那個信心,能夠確定呂義會打得過曹軍。
所以,臧霸心中雖然意動,面上依然保持了沉默。
呂義苦笑了一聲。他也沒有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服臧霸這樣的大將之才。畢竟曹cāo的威勢太猛。
若自己不展露出能夠與曹cāo一爭長短的本事,憑什麼讓別人為自己賣命?不過好歹臧霸總算有了幾分動搖。
呂義正打算再接再厲,繼續勸說。
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大嗓門語氣驚慌的在外叫道:“臧將軍,禍事了,禍事了!城外把風的兄弟發現了大隊曹軍!”
“曹軍?”
臧霸倒抽了一口涼氣。威稜的雙目,刷的一下就是看向了呂義。不用說,曹軍來的這麼快,一定是為了追剿呂義殘部。
呂義心中暗暗嘆氣。他料曹cāo會派人來追他,卻沒有想到,追兵來的這麼快。急忙讓人把報信的小卒的叫了進來。
“曹軍來了多少人,領軍的是誰?”呂義穩了穩情緒,冷聲問小卒道。
“回諸位將軍話,來的是六千曹軍步卒。領頭的是于禁。”小卒趕緊把探聽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說完。隨後飛速退了下去。
“少將軍,于禁此人,乃是曹cāo手下大將,極擅用兵。我們必須要小心應對才行。”陳宮皺了皺眉頭,朝著呂義拱手道。
“于禁麼?”呂義摸著下巴,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扭頭看向臧霸,道:“臧將軍,我們打個賭如何?”
“少將軍請說!”臧霸有些恭敬的道。雖然呂布戰死,到底幷州軍還沒有完全滅亡。現在的他,名義上依然是屬於幷州軍的一員。對於呂義,自然有幾分敬意。
呂義點了點頭。笑道:“很簡單,臧將軍信不信,我能夠在野外把這六千曹軍,打的大敗而歸。”
“難!”臧霸一臉的不相信。兩千殘軍對六千大勝之軍,無論怎麼看,都是于禁勝算比較大。
“那臧將軍,是賭我不能咯?”呂義收起了笑容,帶著血絲的雙目,突然閃過一絲厲芒,沉聲道:“可是我說,我能!臧將軍,我們就賭這一把。若是我勝,你從此歸入我的麾下,若是我敗了,那時候臧將軍要去哪裡,呂義決不阻攔,如何?”
“………好!”
臧霸沉思片刻,隨即痛快答應下來。他以前見過呂義,知道呂義從來好勇鬥狠。這次要主動進攻,肯定是頭腦發熱。急於為呂布報仇。
只要呂義一敗,到時候他再走,也走的心安理得。也沒有人會亂說什麼。
看著一臉自信的呂義,臧霸的嘴角,不知不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呂義也笑了。
他自然明白臧霸的私心。不過呂義知道,這一戰,他非打不可。若不能打敗曹軍這支追兵。
幷州軍,恐怕真的就要就此滅亡。
“張將軍,派出斥候,我要在最短時間,得到曹軍的動向!”呂義大聲喝道。
“諾!”張遼拱了拱手,甲葉鏗鏘,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高將軍,命令陷陣士待命,這次能否獲勝,就看陷陣士的戰力了!”呂義又道。
“從來沒有陷陣營攻不破的敵陣!”高順滿臉驕傲,微微鞠躬,快步退了下去。不過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瘋狂叫囂聲。
隨即,是無數士卒往來奔走的腳步聲。
臧霸臉sè微變。神sè複雜的看了眼呂義,陷陣營,他當然知道。甚至親身領教過這群人可怕,他沒有想到,呂義手下的殘軍之中,還藏著這樣可怕的戰力。
匆匆的拱了拱手,臧霸飛速的跑進城中,開始收攏分散的部下。整座莒城,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