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有傳令官應聲出陣,策馬朝著陷陣營的方向奔了過來。他沒有攜帶武器,高舉了雙手,以示沒有惡意。
對陣。
陳宮微微一笑,有些揶揄的對高順道:“高將軍,看來,曹軍似乎想要勸降我們?”
“忠臣,豈肯事二主!”
高順一字一頓,劈手奪過一名士卒的弓箭,看也不看,張弓就是一箭。
啊!
百步之外。
傳令官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沒入自己胸口的箭簇。張了張口,撲通一聲,栽落馬下。
受驚的戰馬發出長嘶,驚慌的跑回了本陣。
“大膽!一群殘軍敗將,安敢如此!”有曹將震怒,高舉著武器,破口大罵。
“做人,就得認命!”于禁的眼中,惱怒之sè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冷靜。拔出佩劍,冷聲喝道:“傳令,全軍進攻!”
“將軍有令,全軍進攻!”
“將軍有令,全軍進攻!”
一層層命令傳達,六千曹軍,同時發出一聲狂吼。曹軍戰將,紛紛回到各自部曲之中。下一刻,六千名曹軍齊動。
戟兵在前,森森長戟端平,弓箭手隨後,箭雨紛紛,如蝗般的shè向了幷州千餘殘軍。
陳宮吃了一驚,慌忙帶著步卒後撤,避開正面的箭雨。
高順的陷陣營卻是紋絲不動。默然的盯著遮蔽了天空陣陣箭雨,就在第一陣箭雨落下的同時。
八百陷陣士飛速移動。圍成了一個圓陣。
轟!
八百面鐵盾高舉,瞬間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鐵幕,抵擋住了箭雨的衝擊。
“吼吼吼……。”
藉著箭雨的掩護,數千曹軍逐漸逼近陷陣營百步之內。數千人的目光,同時閃爍著猙獰嗜血的狂熱。
在曹軍看來,六千對一千,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對面也不是敵軍,而是一顆顆用來換取軍功的人頭。
“殺啊!”
曹軍挺進百步,飢渴的曹軍再也忍不住,數千人發出野獸般的吶喊。揮舞著武器,開始發動了驚濤駭浪般的衝鋒。
“陷陣士!”
圓陣最zhōng ;yāng,高順一聲淒厲的狂吼。
轟!
八百面巨盾同時張開,露出八百個冷漠至極的軍卒的臉。他們同時棄盾,以高順為中心,圓形的軍陣兩邊一份,瞬間變成一個矩陣,隨後,是雁陣。
“風雷!”
雁陣最中心,高順舉著鋼槍,大步上前。
“陷陣!”
八百士卒同聲呼應,起步上前,倏忽之間,緊密的雁陣,卻是瞬間變成了鋒利的矢陣。無數長槍,猶如暴怒的刺蝟,撲楞楞的探出。
曹軍更近了,面對面,甚至可以相互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殺!殺!殺!”
就在此時,高順與陷陣士放聲狂吼。恐怖的聲浪,猶如地獄的厲鬼在咆哮,又好似冬rì裡的驚雷。
一排排長槍,彷彿死神微笑,以無比狂野的力道,率先刺入敵軍的體內,帶出一層層血浪。
狂衝過來的曹軍,則彷彿一群綿羊般,儘管頭角崢嶸,卻怎敵狼群的兇猛。就見到波濤湧動數千人瞬間大亂。
鮮血慘叫,充斥著這方天地。
啪!
中軍之處,于禁臉sè鐵青。折斷了手中的強弓。
他震驚於陷陣士的恐怖,卻更是惱怒自己手下的不爭氣。某種方面來說。他與高順,乃是同類。
皆是以練兵著稱。
但剛一交手,自己的兵馬就是表現的如此窩囊。這讓于禁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還有絲絲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