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我說過,要城池,可以,從我手中奪過!”呂義趴著垛堞,朝著張燕大吼,他滿身都是血水,甚至髮絲都是變成了血紅sè。此時撐住城牆,頓時留下兩個恐怖的血掌印。
城牆上的戰事,依然在膠著,廝殺的難分難解,每時每刻,都有著大量的人瞬間死去雙方廝殺的地方,幾乎連立腳都是艱難。
但是即使如此,呂義與張燕,誰也不敢後退一步。此時誰若是後退,誰就是示弱。會對軍心造成巨大的打擊。
張燕在咬牙苦撐。
呂義同樣在忍痛的堅持。他曾與高順約定,要在毛城會師,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毛城的。
殺!殺!殺!
雙方字不斷廝殺,從早上殺到中午,然後是下午,最後連天空的晚霞都是出現,大戰依然在繼續。
恐怖的殺氣,籠罩住了這座小小的毛城,雙方的將士,都是浴血奮戰。城牆下,雙方將士的屍體不斷掉下去,更是堆起了足有十餘米高!
然而就在此時,距離雙方戰場數十里之外的曠野之中,卻是有著一隊數千人的大軍正在邁步狂奔。
這是一群極為雜亂的大軍,衣服五花八門,甚至到處都是破洞,補丁。軍卒的臉上,也滿是風霜。
即使是少年,也是露出一臉的老相。手中的武器,也是破破爛爛,木棍,鐵片,斷刀,殘劍,甚至還有人拿著骨棒與石棒。
遠遠的看上去,他們就彷彿是一群難民一般,就是說流寇都有些勉強。但是詭異的是,這群人中,每一個都是身材高大,裝若熊羆。
尤其是他們破爛的四處透風的衣衫裡,那種古銅sè的肌膚,爆炸xìng的肌肉,把破爛的衣服都要撐爆。偶爾流露出神情,也沒有絲毫難民該有的麻木與怯弱。而是無盡的兇狠與b暴戾!
“報!將軍,前面探路的兄弟發現了毛城正在大戰!”
狂奔的大軍,在軍中探子的稟報聲中聽了停止前行。
“戰況如何?”
大軍的中間,一名滿臉冷傲的將軍策馬而出,沉聲問道。
“雙方正在城牆大戰!”探子如實回報。、
“什麼,已經打到城牆了,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殺過去!”
“對,殺過去!”
“晚了就沒得殺了!”
聽說已經殺到牆頭,數千名破破爛爛的軍卒頓時激動起來,無數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絲極度駭人的兇戾之sè。
最前方的冷傲武將,更是一聲大吼,喝道:“全軍聽令,目標毛城,殺!”
“殺!殺!殺!”
殺字一出,數千名士卒,竟然是一起咆哮起來,嚇得軍中的戰馬都是驚恐的尖叫起來
轟!
下一刻,數千人同時邁步,朝著毛城的方向拼命狂奔,每一個人,都是用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唯恐去晚了就沒得殺了。
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頓時因此而變得混亂起來,無數人都是咆哮著,想要衝殺在最前面。
大地之上,數千名軍卒,頓時變得你追我趕起來,都是恨不能長了翅膀,現在飛到馬毛城,去殺個痛快!
轟!轟!轟!
毛城的戰鬥還在繼續,黑山軍不要命的攻,城頭上,守軍也在拼命的防守。但是,黑山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殺了一批,第二批緊跟著就上。
城頭上,呂義的手臂都是殺的痠麻起來,感覺前所未有的累。但是,他無法鬆懈,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知道,廝殺到了此時,考驗的,已經不是雙方的實力,而是士卒的意志,哪一個撐到最後,那一個就是勝利者。
遠方,數千名的軍卒依然在曠野上狂奔。猛烈寒風呼嘯